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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關陽臺的窗子,夜裡起了風,吹進一室的寒冷。
上電梯時,遇到在酒店做大堂經理的鄰居,笑盈盈地說:“好些日子沒碰到陶濤了,工作很忙嗎?有家手機公司在我們酒店開展銷會,讓她過去瞧瞧,有些展品還沒向市場發行呢!”
他摸著鑰匙點頭道謝,走出電梯,沒有開門,就倚在樓梯上,掏出煙,慢慢地吸著。
陶濤和他沒有一點聯絡,明明在同一個城市,兩人也沒偶遇過。他想主動給她打電話問候一下,十一個數字按出來,又一個個刪去,他和她說什麼呢?
春節前的最後一個雙週休,他加班到半夜才回來,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手機響,眼倏地睜開,欣喜地拿過手機,一看,心一沉,是張弘。
“還在睡?”這是兩人在潮園不歡而散之後,張弘第一次給他打電話,不象往前那樣嘻嘻哈哈的,用詞酌句小心翼翼。
“昨晚加班了。”他閉上眼,躺在床背上。
“都很久沒聚了,別人送了我一瓶好酒,晚上一起吃個飯,地點隨你挑。”
“我不想動。”他抹抹額頭。他現在對什麼都沒興趣,非要他出席的應酬,才會去打個照面。
“是不是今天不方便?那我們改個日期,華燁,還在和我生氣?”
“不是,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那我幫你向小嫂子請假?”
“不要……”他脫口叫道,心裡面突然湧出一股悲涼。以後,他想和誰見面、想什麼時候回家、想和誰發郵件打電話、想喝多少酒、衣服想怎麼搭配、頭髮什麼時候理……都不需要在意另一個人的態度了,也不要絞盡腦汁地編什麼理由了。
自古以來,男人是強大的,女人是弱小的。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人管得死死的,總被其他男人取笑。可是,許多男人甘之如飴被束縛著。其實,被束縛,被管制,就是你在享受另一個人對你的緊張、在意、體貼、珍愛。
再沒人束縛他、管制他了。他是自由的,他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很方便。
他咀嚼著口中的苦澀,“去彩虹酒吧,把大家都約了。”
張弘象是猶豫了一下,才應道:“彩虹酒吧前一陣停業了,這兩天也不知有沒開。沒事,我給經藝打一電話,不營業就借我們用一晚。”
他很詫異,“好端端的怎麼停業了?”
張弘嘆氣,“沐歌沒和你提?”
“沒有。”
“唉,不知為了啥事,子桓和經藝吵起來,把酒吧給砸得一塌糊塗,不慎碰傷了一個顧客,那人不是等閒之輩,叫了幾個人來對打,後來警方都出動了。警方讓停業調查。雜七雜八的事,我們見了面再細聊。晚上肯定來嗎?”
“嗯,我會去。”
華燁睡到中午才起了床,給自己煮了一碗麵,調湯時,把醋當成醬油,一入口酸得直咧嘴,結果沒吃成,只好喝了點牛奶應付。衝杯子時,鐘點工來了,今天是她徹底打掃屋子的日子,還帶了個幫工。華燁煩她問這問那,打個招呼,忙出門了。
聚會還早,他開了車在街上轉圈。轉來轉去,車象有了意識,不知怎麼就轉到了桂林路上。
陽光很好,風是細細的,海浪是溫柔的。氣溫仍然很低,可卻讓人感覺不如前幾天那麼冷了。桂林路上行走的人很多,經過的車放慢了速度,儘量不按喇叭驚著行人。
華燁把車停在一家別墅的院外,院子裡種了一排冬青樹,樹長得很高,枝繁葉茂,正好可以擋著他的車,而他卻能從這個角度,清晰地看到陶家別墅。
他是真受不了陶江海那股子暴發戶的俗氣,還有陶媽媽象個不名貴的琉璃,卻要別人小小翼翼地呵護著,不知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生出個可愛俏麗的陶濤?但這樣的情緒他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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