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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地被他推出門去。站著洗手間的鏡子前,心酸酸的,她緩緩閉上眼,想起昨晚華燁糾結痛楚的表情。
華燁是因為心裡面裝著許沐歌,才無法和她過夫妻生活?
結婚半年來,他們之間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那時許沐歌在法國,是別人的妻子,華燁的心死了。當她恢復自由之身,回到他身邊,他死去的部分又再次綻放出新的生命。
他的身體真的好誠實。
她又是苦澀地笑,然後淚象掉了線的珠子,怎麼擦也擦不完。
好不容易穩定情緒,補了妝,但遮擋不住哭過的痕跡,她嘆了口氣。
左修然悄悄打量了她幾眼,撇了下嘴,失笑搖頭,傻丫頭原來是有底限的,有些玩笑不可以隨意開。
兩人一同去技術部,陶濤看到自己原來的辦公桌後面坐了一個人,愣住了。
是曾琪,一身修身的職業套裝,勾勒出玲瓏的曲線,美目朝兩人瞟了瞟,最後落到左修然身上,挑釁地傾傾嘴角。
左修然輕忽地回以一笑,“中午一塊去吃日本料理,我請客。”
飛飛噘起嘴,酸溜溜地說道:“左老師是特地請別人,我們跟著沾光的吧!”
曾琪伸出手,欣賞著自己剛做的美甲,似笑非笑,“我真幸運,第一天上班就有人請,我不介意沾別人光的。現在就走嗎?”她妖嬈地一扭身子,風情萬種地走向左修然。
靠近時,她對著他嫣然一笑,“有時,不得不相信緣份一說,左老師,我們又見面了。”
左修然含笑,“緣份,確實妙不可言呀!”
兩人意味深長地對視一眼,並肩向電梯走去。
陶濤自覺地退後幾步,等飛飛出來。
“簡直沒天理,我們進公司,又是筆試,又是面試、審查,還要從小妹做起,她為什麼一來就進技術部,還是學服裝設計的。”飛飛嘀咕個不息。
陶濤壓低了聲音,“你和人家爭什麼,騰躍公司都是人家的。她能做事就很不錯,坐在家拿錢也在情理之中。”
“她能做什麼,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是衝著左老師來的。”飛飛真的好鬱悶,“你看看她講話那趾高氣揚的樣,好討厭。”
陶濤笑笑。
餐廳就在公司的斜對面,中午時間客人不太多,左修然點了個大餐廳,一張張小方桌排成長列,光潔的木地板上鋪著絲絨墊子,糊著紙的拉門邊掛著幾幅畫有日本藝妓的水墨畫,音樂聲似有似無。
曾琪點了生魚片和海膽,陶濤要了壽司,下午還要上班,男人們只點了一瓶清酒和幾份八爪魚、拉麵。
左修然才來騰躍幾天,和技術部的人開過兩次會,同事們知道他看似隨和,實際是個厲害角色,吃飯時難免有些拘謹。
飛習平時喳喳呼呼的,今天不知怎麼特別的沉默,整桌中,說話的人只有左修然和曾琪。兩人座位又捱得近,不時頭挨著頭耳語,說什麼,曾琪都笑得嬌俏可人。
陶濤坐在他的對面,安靜地吃著面前的東西。
曾琪說她不愛吃拉麵和壽司,只愛吃生魚片和海膽。她用一張紙巾輕輕拭掉嘴上的唇彩,就開始埋頭苦戰生魚片,一片,兩片,三片,吃海膽時抿嘴一吸,便吸得乾乾淨淨,又蘸極重口的蕎茉醬油。
左修然在淡淡的光線下斜睨著她,她的唇彩沒有擦乾淨,和橙色的三文魚片在一起分外鮮豔。
他抬眼再看陶濤,清秀的容顏淡如遠山,睫毛還溼溼的,小心翼翼地夾著一塊壽司,專心致志地嚼著。
他不覺一樂,女人與女人,從吃相上就可以辨出性格的不同。
“我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句話,”他抿了口清酒,慢條斯理地開了口,視線狀似無意地掃了掃曾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