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我沒有選擇,這是我出國深造的唯一機會。”她一聲不吭地打掉了他們的孩子,而他根本不知道她懷孕了。
他跑下樓,狂亂地在城市裡亂竄,最後鑽進一家酒吧,拿自己的胃當調酒器使,在酒吧裡把各種顏色的酒除錯了一個通宵。
清早,他滿嘴燎炮地走出來,跌跌撞撞又來到她樓下。他聽到低沉而又憂鬱的音符從她的門內傳出,那就是一種情感,但沒有一絲雜亂,沒有一絲惶然。
他默默地轉身而去。
她走的那天,在機場給他打電話。他一聽出她的聲音就把電話掛了。他站在事務所十八層樓頂上,看著飛機輕靈地、毫不留情地飛駛而過。
天很藍,樓頂有誰栽滿了菊花,秋天的味道噴香地撲進鼻腔,嗆得他淚流滿面。
他照常上班、開庭、應酬,除了酒喝得猛些,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發小張弘拉他去吃韓國烤肉,他在烤架上抹油時,不知怎麼把手背朝了下,皮肉烤焦的異味瀰漫在整個餐廳。
“你這是烤熊掌還是烤鳳爪?”張弘站在醫院的走廊上,臉都青了,“你算什麼大男人,就那麼拿不起放不下?”
他想笑一下,卻沒成功。
以那種決絕的方式離開的人,為什麼在二年之後又要回來呢?
她竟然還記得他的手機號。
昨天,他收到一條簡訊,是一串陌生的數字。“我已到北京,明天十點的飛機到青臺。”
他心裡面一陣抽痛,突然知道這是誰了。這樣講話的方式,彷彿她以前出外演出結束,回來時告知一聲。
他接到簡訊後,總會早早地去機場等著。她一下飛機,就能看到他溫柔的笑臉。
現在要去嗎?
他閉上眼,胸口激烈地起伏著,嘴角浮出一絲苦笑。過去這麼久了,她還是能輕易扯動他心底的某根弦。
牆上的掛鐘叮叮咚咚地敲了九下,他突地跳起來,拿著車鑰匙急急下樓。
他對自己說,他不是去接她,只是想看著她功成名就、榮歸故里是什麼一幅模樣!
車在通往機場高速上瘋狂地疾駛,風呼呼地在耳邊刮過。有海的輝映,青臺的天空總是很藍,藍得刺眼。
他停好車,時間已快接近十點了。
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扶著電梯上行時,指尖都發了白。出關處擠滿了人,他避開人群,走進附近一家書店,在門邊挑了個可以看到出關處全景的角度。
飛機很準時,十點剛到,機場廣播裡播送從首都機場起航的航班已抵達青臺機場。他控制不住心頭的震顫,心跳極快,一下一下,沒有規律地撞擊著胸腔,隱隱生疼。
不一會,她夾在魚貫而出的旅客之中,走出了通關處。
米色的風衣,灰白的牛仔褲,微微彎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脖子上隨意搭配了一條塗鴉風格的長圍巾,還是那麼優雅,還是那麼清麗。這種氣質只有沉浸於藝術殿堂之中的人才會顯現。
她一點都沒變。
他呆呆地看著,看到她四處張望,急切地尋找著誰,嬌柔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失落的神情。
她是在找他嗎?
她又巡睃了一遍,長睫低落,憂傷地收回視線,慢慢往外走去。
他沒有追上去,事實上,他渾身的力氣都象被抽盡了。他默默看著她的背影,俊容痛苦地抽搐著。
在離他不過十米的另一側,陶濤手中抓著一個寫有“左修然”的紙牌,正眼眨都不眨地凝視著他。
第三章,驚豔
左修然很討厭等人。
不管是公司開會,還是與女伴約會,如果對方遲到十分鐘,他立馬轉身走人。
他轉了轉脖子,再一次看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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