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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裹已有了另一番心思,但他自己卻不明白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蘭妃見狀,以為皇帝是在考慮將心黛改配給弘璧之事,連忙向容妃使了個眼色求援。
“皇上,”容妃盡力使出她的拿手武器——撒嬌。“當初就說好了,讓弘璨娶心黛公主的,皇上可不許生了其它想法,讓蘭姐姐少了個媳婦喲!君無戲言,皇上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瞧你!倒先給朕編派上一堆罪名啦!”皇帝指著容妃的鼻尖道:“我當初答應了嗎?而且又不是你娶媳婦,急什麼?!”
“哎呀,人家是替弘璨急,也替心黛公主急啊!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皇上豈有不早早成全他們之理?”
“這事不急。”皇帝推託著,“弘璨的功勞大,朕還有許多恩典要加給他呢!等朕賞他個親王的頭銜,再談婚事也還來得及啊!”
“可是……”
“還有,現在宮中事多,弘瑛出閣雖是樁喜事,但皇后的病著實令人憂心。萬一有個什麼,心黛公主的喜事不能敞開來辦、大肆慶祝一番,反倒讓珍瑪爾人以為咱們委屈了人家的公主,這可有損兩國的邦交情誼呀!”皇帝找了個看似光明正大的理由,推託了容妃的建議。
數日之後,阿布罕打道回珍瑪爾。皇帝賞罰分明,先斬了通敵的佟慕倫,又對西征的大軍大肆犒賞,尤其是弘璨以及蘭妃母子,更是集榮寵於一身。但是皇帝對於心黛的歸宿卻仍是絕口不提,反倒是太后、各宮妃嬪,甚至病中的皇后,都爭相邀請她至各宮做客,連日宴飲應酬,好不熱鬧。
這日威遠大將軍胡晉城與弘璨一同人宮謝恩,盡過禮儀後便一同來到長佑宮。弘璨向母妃請過安後,便急著去尋已有數日不見的心黛。而胡晉城與蘭妃兄妹暌違近一年不見,自是相當歡喜。
但是在言談間,胡晉城見蘭妃頗有不悅之色,因此問道:“妹妹是身子不舒服嗎?如果是這樣,為兄改日再來請安。”
“不是、不是!”蘭妃連忙阻止他,但也不知如何向兄長解釋,“唉!教我怎麼說才好?”
胡氏一家的榮華富貴,泰半是由於家族子弟能征善戰,為朝廷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但也有一半是由於出了蘭妃這位在皇帝面前說得上話的寵妃。她的悶悶不樂,自然引起胡晉城極大的關切。
“妹妹有什麼為難的事,交給我來辦。”他拍胸脯保證道。
“這樁事你辦不了的,是有關心黛公主。”
“她?!”提到心黛,連胡晉城這般鐵錚錚的漠子也不免心熱了起來。吟雪山莊那一夜筵席上的旋舞,讓他見識到世間競有如此柔旖豔媚、令人蝕骨銷魂的女子。
蘭妃瞪了他一眼,不悅的道:“怎麼,你的魂該不會也被她勾走了吧!”
“我……”胡晉城定了定神,“怎麼會呢?”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我只是覺得……彷佛在哪兒見過她。”
“還不承認!什麼似曾相識的,分明也是受了她的蠱惑……”
“不是的!”胡晉城急忙澄清,“我是真的覺得腦海中有這麼一個人影在,但仔細去想,卻又想不起來。”
“算了!”蘭妃沒好氣的說,“反正沒一個男人逃得過她的手掌心。”
胡晉城覺得蘭妃這頓脾氣發得莫名其妙,不解為什麼她對自己的準兒媳婦如此不滿。殊不知蘭妃此時正在吃醋呢!
自從皇帝見了心黛,那一幕魂不守舍的光景全落在她眼底後,她與容妃兩人便暗地留心皇上的一舉一動。果然,心黛到禧恩園向太后請安,皇上也“恰巧”去請安。恰妃病體大愈,設宴邀心黛一敘,皇上也是座上嘉賓。更氣人的傳說是,皇后病得根本無法見客,皇上卻假借皇后的意思,召了心黛至病榻前,在四下無人時語出挑逗,渾然不似個有德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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