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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子安又笑起來,看看那關著的門:“他們在外邊不知道多少緊張,你卻寧願自己扎自己,都不願見他們。”
我不說話,招招手示意他將那針給我,然後順手就往他的腿上一紮。晉子安不備,很丟人地慘叫了一聲。我不看他,悠然地拿著那針,知覺睡意襲來了,便往手指上一戳,疼得我整個人一縮。
晉子安哼唧了幾聲,卻沒有說什麼,有些一瘸一拐地挪到藥房的另一邊,不知搗鼓什麼去了。
連連在食指上戳了三下,迷迷糊糊地好似看出什麼不對勁,講手拎起來一晃,幾顆血珠便從針眼裡溢位來,灑出去。
我便看著手指上的血綿延不絕,不像是血崩的樣子,卻也沒有凝結的跡象。血從手指上緩緩地流下來,沿著木桶下去,然後就看不見了。
一直徘徊在疼痛和迷糊的邊緣,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三聲響扣在門上,躊躇了一會,又是兩聲。
我抬眼看了看那緊閉的門,縮在木桶裡。晉子安還只顧著手上搗鼓,頭也不抬地問:“作何?”
門外默了半晌,終是開出口來:“她……她如何了?”
這聲音,竟不是我熟悉的,原來少年的清亮被歲月壓了下去,變得低沉。泡沫一瞬間被歲月的洪流擊垮,我從來未像這一刻一般清醒地認識到,我已不是當年的我,他…或許從來不是當年的他。
晉子安眼也不抬,只從那翻滾的鍋裡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碗膠黑,好像看見什麼心愛的東西,一雙眼睛柔情蜜意地讓人不寒而慄。他把那東西往我手裡一送,我什麼也不問,仰頭就喝,辛辣苦麻的味道從舌頭傳到全身,淚水終於有理由傾瀉而下。
晉子安見我喝得乾淨,才滿意地將那破碗收回去,踱到門邊將門拴一拉:“有我在,這會功夫還死不了。”
門被人推開,嘎吱一聲響,卻就在這一瞬間,腹內好似窩了什麼毒物,翻江倒海地折騰起來,五臟六腑都好似被攪得一團亂。悶哼一聲,趴在藥桶上的手一滑,整個人滑落到水裡,聽見誰喊了一聲,然後就被水隔開,變成咕嚕咕嚕的泡泡的聲音。
剛剛喝了一口水,就被誰一雙手撈出來,把我整個拎了出來,溼漉漉地抱在懷裡。子裡嗡嗡的,剛吸了一口氣,胸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張口哇地一聲不知道吐了什麼出來。抱著我的人明顯被嚇了一跳,手上緊了三分,張張嘴,卻始終沒有叫出什麼來。
晉子安彎下腰去看那一攤東西,左右看看,前後聞聞,就差沒有用舌頭上去舔,半晌才直起身來,揚手一根銀針就從我頸後沒了進去。然後他對著我左看右看,好像終於放下心來,揮手打發我們:“去後廂歇著吧。”
抱著我的人好似還有什麼話要問,我掙扎道:“我自己過去罷。”
他渾身一震,便沒有說話,只是將我緊緊地按在懷裡。
晉子安居然抬眼冷笑了一聲:“看緊些了,再跳一次崖,也只有閻王收得住她了。”
那人將我抱出去,我不願見風,也不願見光,便將衣袖舉起來遮在臉上。抱著我的人見了什麼人,停下來恭候一聲:“宮主。”
原來皇上仍在此處。
沒有回答,我在衣袖後面閉著眼睛,只知道他停頓了一會,復又將我往後廂帶去。
他將我放在榻上,蓋上衾被,垂下幔帳。我側身往裡。晉子安吩咐了要好好休息,不宜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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