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5 頁)
安擬的遺詔裡又是位置傳給了太子。雖無論怎麼都是名正言順的,卻難免讓人覺得有層不淨的干係在裡面,加上他又是漢瀾貴人所出,後宮的嬪妃皇子們一個個都恨的牙癢癢的,卻無辦法。有些覺得失了盼頭的,當即三尺白綾便隨著先帝去了。
先帝得七子,最為出眾的便是太子,二皇子和五皇子。而二皇子和五皇子同出一母,朝堂之上又得國舅宰輔柳裕關撐腰,和兩人之力,勉強也可一搏。只是五皇子幾次問二皇子索要府內的小廝未果,來去這幾番,竟弄得生分。皇長子平日裡行淑德端,雖性冷如冰,卻沒得暴戾乖張之舉,加上生母漢瀾貴人獨佔聖眷,名正言順地立為了太子。不用他費心去籠絡,朝堂裡的勢力自然就靠了過來,加上姬家的勢力。雖是比不得以前,然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殘下來的人脈關係,也不是一兩天能鏟得掉的。
國喪一發,整座皇城都是縞素。劉國安不知又從哪裡請了道密詔出來,竟是近二十多年前的東西,要將兩人和館而葬。
知曉兩人分和幾十年的糾纏,又難得先帝居然存著一片心同她一起去了,多少人心裡只是唏噓感慨,居然沒幾個反對的聲音。倒是送到太子爺那裡,居然板著臉斥了頓:不和禮法,成什麼體統。
說歸是說,到底還是一同埋在了璞山籟壑陵。待國喪過後,人馬去了個乾淨,只留得秋風飄索,落葉蕭瑟,青冢一座孤向夜。
還未行登基大典,太子仍只能住在自己宮中。洗漱一番退了外衣,幾個宮女也是清冷著一張臉進來布膳。他懶懶地看了一眼,走進內屋和衣躺了下來,也沒有人催,梁輝在屋門口站得筆直。
靜了約摸半個時辰,連聲鳥鳴都不聞,門口卻突然傳來吵鬧聲。敢這樣來鬧太子殿的,從開國來都沒幾個,屋內的宮女內侍仍是斂眉收眼的,似不曾聞。
“娘娘,這可使不得,壞了宮裡的規矩。”
那女人聽了這樣不鹹不淡的敷衍,愈加上了火來:“規矩,這宮裡還剩規矩?先帝死得不明不白的,國喪又弄得一團烏障,還不許人討個說法麼!”
沒得聲音回她,估計還是攔著,那女人揭皮喝道:“狗眼的東西,你當是你家主子馬上稱帝,這樣為虎作倀的。宮裡的人可沒死光呢,後面的事可誰都不曉得。”
掙扎打鬧了一番,終是踢門進來。梁輝總算抬眼看了下,原是柳氏的桐妃,當朝宰輔柳裕關的么女,二皇子同五皇子的生母。也是將要近半百的年紀,卻一點看不出,仍是銀盤臉面纖纖柳腰。
宮女內侍一同下身請了禮,梁輝一側身:“太子爺身上乏了,一回宮便歇息了,連晚膳都沒用。娘娘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桐妃見了他,似是收了三分顏色,卻仍是厲聲:“太子爺可是大駕,如今先帝去了,就巴巴地等著登基,想著大約是天命歸的,可要保重了身子。才幾天,身分終究是不一樣了,連門口的小廝也識不清東西,這樣的拿喬起來。”
梁輝臉上仍是一點顏色沒有,看得桐妃直髮怵。太子手下的人都是這樣,約是同他處久了,冷冷冰冰,鐵板一塊。憑你怎樣的打罵,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面上仍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照著祖宗規矩,太子殿裡容不得後宮走動。娘娘這次來,他們只按規矩攔著,也怪罪不得。”
桐妃一挑眉:“什麼話,倒是我的不對了?”
“梁輝,怎麼同娘娘說話的,別是累昏頭失了禮數。”太子自打簾從內屋出來,未更衣,還是穿著喪服,面上不顯一絲憔悴,神情仍是淡的。
一見那張有如夢魘的絕色臉龐,桐妃眼裡不禁冷了三分:“國喪才過,登基大典倒是著手籌辦。如此操勞,太子倒是要保重身體才好。”
“多謝娘娘關心。”太子微一欠身,“有二弟同五弟相助,再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