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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領著我們穿過那些大桌的往前走,本來早就坐滿了人,我們再這樣穿過去,一大幫的人就都忘了臺上,這樣盯著我們看。
我不知這真是沒有別的路往上了還是什麼,被他們盯得直發毛,想這種地方,也都不盡是些什麼好貨色,也不去在意他們的神色,隻眼觀鼻,鼻觀唇,垂著眼走了一路。
一直走到最前面的那個隔間,丫環才轉過來:“這裡就是了,呆會便是孤竹負雪的合奏,總算是沒晚了他們的場。”她嘻嘻地笑了下,“兩位可要些什麼東西,船裡的酥點還是有些名氣的。”
我想著這兩天早是長了不少肉,實在沒有臉再多吃,便擺了擺手。若即才要說話,外就傳了一聲喝進來:“不出來,不出來是什麼意思!大爺我可是看在孤竹負雪的面上才窩在了這次席上,你去江淮問問,我高福廕哪次不是上上席的,個個見了我是恨不得立馬躺下來。今倒撞著個擺譜的了,連大爺我的面都敢撂,婊子一個還拿什麼腔調!”
聲音質是很好的,也沒得凶煞氣,倒是粉粉地還要裝腔調,我聽得渾身一抖,豎了好多汗毛出來。
丫環聽了一皺眉,似是暗暗啐了一口:“也不知是出什麼事了,連個管的人都沒有。”
我還是老神在在地喝茶,只是見著臺上的人下去後久久不再見動靜,心中有些不耐。叫罵聲一直不停,說得也越來越難聽。若即終於皺了眉。
那丫鬟一見,馬上笑道:“孤竹負雪的名頭掛了兩年了,還沒見過一個挑場的,今天可不知怎麼了,管場的一個都不出來。”
另一個穿粉的小丫鬟跑進來,急急得對著她說:“芹姐姐,這可怎麼好。孤竹小姐說身體不適,今晚是絕不出來了。本都是衝著他們兩人來的,高公子一點不買面,原來沒定著上席就悶了火,現在在外面吵著呢。”
那個被稱芹的丫鬟皺了皺眉:“不就是個尚書家的公子,囂張什麼,若不是兩位小姐說話,他也不看看這裡坐的都是什麼人,輪得著他來撒野。”
粉衣丫鬟臉色一閃,吞吞吐吐地說:“原還是沒事的,只見這二位眼生,又聽是負雪姑娘給定的座,才鬧起來。”
芹杏眉一豎,橫眼掃去:“說的是什麼話!上席上來去的達貴多了去了,你在這兩年,可見著幾個讓負雪姑娘親自迎進來的?高福廕是什麼東西,才見著幾眼就尋思著亂動心思,不知輕重的,當心給扔下船去餵魚。”
那丫鬟一抖,苦著臉扯她的衣角:“姐姐可給想個辦法,護場的都不知到哪裡去了,他要真鬧起來衝撞了也不好的。”
聽他們說了半天,才知道又是什麼麻煩事。本來兩人處境就尷尬,這臺戲也不該來的,如今要再扯進什麼事裡頭,可就不知怎麼脫身了。
我笑盈盈地站起來:“要真是難纏,我們這裡讓出去就是。大半天的身上早乏了,回去休息也好。”
誰知芹一聽臉色變了大半,那丫鬟已經撲通跪了下去:“紀顏不懂事,冒犯了小姐。求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紀顏。”
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覺著袖子被人一拉,回過頭竟見著若即笑盈盈地。
“怎麼一出來就變性了?原先那些張牙舞爪計程車氣都跑哪裡去了?”
我一愣,又笑:“我們現在什麼境地,鬧出些事來可怎麼好。”
他面上的笑慢慢退去:“你原先那樣囂張,是仗著湘楚冉還是他?我和你一起,不是要叫你這樣斂聲收氣的,他們罩得起的,我一樣罩得起。我要你知道,就算是把這江湖整得翻過來了,我一樣能保平安無事。”
心中猛地一扯,呆呆得看著他,眉宇間早不是第一次相識時的生嫩稚氣,面色冷厲,眼角含柔。又是如畫的眉目,一雙寒星似水的眼睛那樣地看著我,心中軟軟的都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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