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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要說話,我趕緊道:“你若沒有銀子,便把前些日子我那些珠花還來。”
他便話也不說,就從袖子裡甩出銀子來。
我接了銀子,倒覺得他這會子爽快地可疑,便追問道:“我那珠花呢?”
他斜我兩眼,才吞吐道:“早便賣了,我留那東西做什麼。”
便是有什麼,我也懶得管了,把那銀子往懷裡一揣,轉身就要走。
晉子安卻一伸袖子把我攔住,往旁邊說:“你跟上。”
我肚子裡嘰咕他在同誰說呢,一轉眼就撞見套玄青的衣裳,筆直地從挺拔的身上掛下來,肅穆得很。
驚得退了半步,抬頭見那人,神色也不動:“不必你說,我也知道的。”
是若……是木盡風。
我不禁又退了一步。皇上不是走了?這人如何還在這裡的?
見他向我轉來,我連退兩步,慌忙道:“不過便是去集市買些東西,不敢勞煩公子相陪。”
他一低頭:“此處荒山野跡,姑娘不宜隻身孤行。”
我又推:“那不如便勞煩公子下山一趟,置備些食糧用物,我都來寫與你便是。”
晉子安冷笑咯咯:“他是定的要看著你的,不過便是你陪他下山,或是他陪你下山罷了。”
我頓時噎住。
晉子安抖抖袖子就往裡走,一邊說道:“兩個時辰裡送她回來罷,她那湯藥可錯不得時辰。”
我一陣難受,垂著頭說了句:“勞煩。”轉身就走。
他不做聲響,立了一會,才聽見身後輕輕的步子。
一路無話。
我也只著什麼都不想,只管在肚子裡盤算買些什麼東西,兩人走了半個多時辰,到半山腰子一個鎮上,我晃了一圈,也不見什麼好貨色,便還想要往山下去。
他卻輕輕靠過來道:“再往下去,便要錯了喝藥的時辰了。”
有些陌生的嗓音拂在耳邊,竟是熟悉無比的語氣。我心裡一緊,只哦了一聲,便在這集市上左挑右揀,張羅出些東西來,付了銀子僱了個腳伕,一同挑著依舊回山上去了。
剛開始那腳伕還三句兩句地想搭話,卻見我們一個都不理睬,便也住了口,三人便默默走在這山路上。我不會這膳房料理之事,想這山上四個活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最多也只能胡亂煲些湯喝了。
這麼想著一邊走,卻突然踩了一塊松石,腳下一滑,整個人都向前摔去。
見那細碎的石子路面,便知這一跤有得罪受,便將兩眼一閉。誰知一陣風過,竟是被人抱個滿懷,軟軟地撞到地上。我連忙撐起手來,急急問道:“可摔疼了?”
話出口便悔,身下那人一顫,隨即雙臂一緊把我箍在懷裡,渾身輕顫,湊在我耳邊說:“疼。”
這語調實在熟悉得很,我渾身一冷清醒過來,撐著地爬起身子,理了下衣冠,方才問候道:“多謝公子。”
他半晌才起來,面上也全無了神色。
這般一行人便繼續往前走,除了腳下石子與那山澗的風,再也無些聲響。
回到晉子安的私人山頭上,我拿了些銀兩打發了腳伕,便往膳房裡一躲。
身後有人問:“姑娘可要在下幫把手?”
我連連回答:“不勞煩公子了。”然後隨手便將門一關。
這膳房的門到底比不上藥房的檔次,不但漏風漏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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