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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也發不起來。倒是今後,還有的是要仰仗令尊的時候。”
聽他這麼說,桐妃倒覺得臉上多了幾分光彩,話裡就格外不客氣了:“幾位皇公太子的寢殿不許後宮走動,臣妾也不是不知道。實在是今天看不過去了,姐妹們都攛掇著腰來討個說法。妾身不是怕事的人,也不能眼見著祖宗家法規矩就這麼的讓人給糟蹋了,實在並不過,只能來擾太子爺了。”
太子沒什麼大反應:“娘娘說的哪裡話。”
桐妃索性全甩了出去:“先帝專寵著漢瀾貴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那樣的三千寵愛,把我們姐妹們都當的空氣,讓人嚼了多少口舌。饒是先帝心意,我們也就認了。可如今終是不一樣,平日再怎麼孟不離交的,終也沒有合葬的說法。就算追封了後,也該是單獨葬在帝陵右邊。如今這樣,到了每年祭拜的時候,算得什麼?”
太子淡淡地移了眼,面上居然有笑:“早就說過,不合禮法,成什麼體統。娘娘若是早些提出來,同著柳宰輔,倒還可能。現在都已經埋了,總不見再挖出來。”
不想他是這種反應,桐妃一時倒呆了。再想,卻又覺得愈加來火:“太子爺倒是大氣量,終不比我們這些女人家,這樣小心地算來算去。”
太子抿唇一笑,看得她涼意颼起:“父王若不是早存了遺詔在劉國安那裡,我說什麼都不會讓母妃和他葬在一起。”
想終日裡是怎樣花寰粉面,只想奪皇上的三分眷戀,奈何每次都是一人獨對空窗,自己死都求不來的東西,被人這樣的不當回事,一時血全湧了上來:“一女不侍二夫,淫亂宮闈,攪得江山都不得安定,生前死後倒是風光了,只是到時候史官鐵筆一支,這千秋留名,還指不定怎麼寫。”
太子只一聲輕笑,眯著眼,看得人骨頭都發冷:“太妃這話,倒也記得有人說過。”
桐妃聽了渾身一震,卻又仗著自己父親將是內閣首輔,吃定了他不敢開罪。又從未有人敢給這樣的沒趣,一時燒紅了臉,竟不知死活了:“你當先帝真是戀她如此?二十年前那番風雨,還不是將廉毅主黨產了乾淨,才要回了兵權。若真是心愛,哪有將自己的女人送人的道理!上位之人,能存多少真心?”她一頓,竟哈哈笑出來,“你當我真不知道?當初道士就同我說過了,那是不曉得哪裡來的孤魂野鬼,入了姬家大小姐的殼子,也真是一股狐媚子養,當得起這殃國禍水的名頭。還說先帝是同她一起去的?哈,別是真正被勾了魂了。”
她這樣說,太子面上已經全冷了,梁輝只板著臉,向一邊站。誰知門口突然一陣唱道:“宰輔柳裕關求見——”
太子抬了眼,就擠出一個字:“宣。”
開了那扇木雕檀門,進來個已近古稀的老頭,身形微有些佝僂,依然矍鑠。鷹似的眼睛在屋內一掃,見著桐妃已經面有怒色,太子又比往常愈加冷清,心中不由沉了三分。
因聽到桐妃被人攛掇著來了太子這兒,知道她得性子,怕出什麼事才這樣急著趕來,如此看,怕已經是太晚了。
他向著太子一拜:“老臣參見太子。”
太子一擺手,他復又站起來,暗瞪了桐妃一眼。桐妃原本還神色飛揚的看著父親,指望著能與她出口氣,誰知這樣倒是自己一抖,心中還是不服,卻終是低下頭去。
柳裕關朝著太子一拱手:“逢得國喪,老臣內人思女心切,幾要積鬱成疾,幾次催老臣要進宮見女兒。因是國喪期,不方便走動,老臣想接女兒回去住上幾日,也了相思之苦。”
桐妃一聽這個,傻了半晌,不想竟是這樣低眉順氣的,剛要說話,被柳裕關一個眼神瞪回去。
太子垂了眼,半晌才說:“也好。桐妃娘娘思念先帝過甚,宮裡這些天又是不乾淨的,回家去些日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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