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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咫尺。
這樣想,還未來得及笑,卻是胸口被人一抓,狠狠地拎出了水面,往石子灘上一摜。
百里武藝不精,自己也折騰了半晌才從水澗裡爬起來,早弄得一身狼狽,原本也是極重儀表的人,不由一陣火起,反手就一個耳光,將女孩一下扇過去。
“也是什麼,耍性子學人殉情麼。該是瞎了眼的東西,虧我當初救了你。”
紅衣女子被扇得轉過去,翻身趴在那裡,昏天暗地地開始吐水,好像要將心肺都嘔出來般。
百里看她樣子,也不像是在拿喬,再看她身上,早是凍得一片藍紫,都不似個人樣了,火氣才下來些。
伸手撥了一塌糊塗的罩袍,讓她只剩了裡衣,倒顯得更加單薄,被風一吹都抖。
百里皺皺眉,想了半天,還是伸手抱了她起來,弄回山上去。
露冷在油燈下一陣陣的發睏,可是少主沒回來,她如何也不想去睡,無聊地嘆口氣,找了箋挑了挑燈芯,剛要起來舒舒腰,就見門一下被踢開了。
她一轉頭,卻見得是渾身溼拓狼狽的百里,凍住的面上一絲絲的怒氣,含星似水的眸子一掃懷裡抱著的人,驚折出一點點心疼來。
露冷心下一動,見著少主的眼神,全不是滋味,便是自己侍寢的身份,何曾得到這般的關懷。且不說上次病倒,也只是給扔到郎中那裡了事,前後三個多月,他連看也不曾來看過,自己雖心冷,卻也知道少主就是這般脾性,任誰都是如此,還是不要計較的好。
可是現在蜷在少主懷裡的,看那小小的身形也知道是女子,即便心裡不是滋味,還是要迎上去。
少女身上披著百里的外衣,似是怕冷,蜷成了一團,不住地抖。
百里向內走,把她放在了自己榻上,露冷眼裡一沉,少主那張榻,連自己都未碰過。
可是她的外衣一掀,露出面貌和一頭雪白銀髮,露冷便嚇得幾要驚呼,往後一跳,雙手夾怕捂住了嘴。
百里見她這樣,刀一樣的眼神便刮過去,露冷自然知道,趕緊擺手道:“我今早上才去看過,那時都好好的,怎麼就一下變得這樣了。”
想著在水澗邊見得她,啞著嗓子,不知在唱給誰聽,百里冷笑道:“可不是一夜白髮。”
露冷也捉摸不出什麼意思,不好隨便搭腔,只垂了頭看著。
百里見她渾身凍得青紫,裡衣又溼溚溚地黏在身上,伸手便要去脫。
露冷一下回神,趕緊用手按住她的衣領,紅著臉道:“少主,使不得的。”
百里不解,側頭問:“什麼使不得?”
露冷漲紅了臉:“她是姑娘家,使不得的。”
百里已經有一點不耐煩:“你不也是,到底什麼不行?”
“我是少主的侍妾,她還是姑娘家,不一樣的……”
百里還是不甚清楚,手上卻停了下來。
露冷接著說:“還是讓奴婢來,等換好了衣服再請少主進來。”
百里見得如此,雖不懂,倒也不再問了:“那好,我在外面等。”
露冷一點頭,轉身去取了熱水來,掩了門,才脫開女子的衣服,開始擦她冰涼的身體。
百里在外面靠著門,抬頭看月,山澗水汽上來,居然一片氤氳,凝了半晌,不知怎麼,居然又想起剛才,紅衣的女子浸在水中,白髮披散,啞聲一遍一遍地唱。
露冷將她身上溼透的紅衣剝下來,心中頗有些不解。少主未曾怠慢她,合身的衣物也從山下送來好幾套,如何只見得她穿這些血般的衣衫,偏還全是戾氣,連嫁衣都說不算像。
將衣服全部退盡了,才見那雪白如脂的身子上從橫交錯全是猙獰的傷疤,像是將這身軀硬生生劈成了好幾塊再讓人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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