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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怎麼種出來的工業品,再聞到這栗子的香味是魂都被勾了一半,頓時甩了一頭的雜念,只想摸錢出去。
一個人興沖沖的走回房間拿錢,轉念又想到後西門已經被封了,這下要出去只能經前樓,走過去可是半個小時的光景。正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叫個丫環去買,突然被人狠撞一下,跌回屋中地上。
迷糊得抬頭,不期然竟見到寒蟬宮主。他還是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只是一身的狼狽,和我前幾次見他是完全不同的情形。
他渾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誰的。白衣被浸漬地一片模糊,還滴滴地往下掉,像是剛從鬼門關裡殺出來的。靠得近了我才聞見一股刺鼻的腥味,頓時胃裡一陣翻湧,幾乎欲嘔。
我長這麼大除了去醫院裡驗血,沒見過幾次著鮮紅的東西,嚇得一時飛了神,呆呆得什麼都不知道。聽外面漸漸有了動靜,才會過神來。
寒蟬宮主定定地站在門口,面色雪白,神情卻與往日無差。
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他側身輕輕的關了門。我還是隱約聽出他們在找人,再看他一身的狼狽,心裡就猜得七不離八了。只是不解,他們江湖上的事,怎麼就巴巴地跑到我這裡來了?
見著外面的人越靠越進,我們兩個人還是誰都沒動,只相互盯著。照理上回挨的那一鞭子我是還記著呢,本心不是寬宏大量的人,只是沒能耐去睚眥必報,沒想他落魄時竟撞到這裡來了。此時我只要扯嗓一喊,外面馬上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又琢磨著不知他的實力到底怎樣,別到時把外面的人解決了再回來給我一刀。再一想,他現在定是再無路走了,才跑得進了我這個陌生人的房間。
我半躺在地上,肚子裡千迴百轉。他站在我面前,眼裡還是一點表情沒有,好像現在要靠我保命的人不是他,還是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面目如玉風度翩翩。外面的人窮兇極惡地叫罵著,一幅氣急的樣子,被他們捉了去還指不定要怎樣。
他定定地盯著我看,一雙眼睛像是我以前的水晶耳墜。他若開口說一個求情或威脅的話,我就會馬上扯開嗓子喊的。但他只定站在那裡,連動都不動。
外面的人已經靠得極近了,我咬咬唇,暗暗啐了一口,心裡唾棄自己沒用爛好人一個。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插上了門閂就拉著他向裡走。他的衣袖是被血浸透了,我掌心一片溼膩,頓覺噁心,便趕緊放開。
“跟我過來。”
他似是微一點頭,跟我一直走到裡間。我四下掃,沒見著能藏人的地兒,又瞥見角落裡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浴桶,就指著對他說:“進去。”
他真是聽話,一句不問地就跳了進去,見那身手也不像是受了什麼傷的。
我聞著血腥味太濃,丟了一包若即的風乾桂花進去,還沒收拾乾淨,就聽得有人急急地敲門,手上也沒個輕重,敲的整塊門板都在震。
我一陣火大,就吼出去:“幹什麼!”
敲門聲頓了一下,倒是園匠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姐,這些爺們說是找人。”
“叫他們等著!”
我轉頭問寒蟬宮主;“你有沒有在外面滴了血?”他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
洗乾淨了手上和地上的血,又整了整衣裳才慢吞吞的走出去開門,一下就見著當頭那個人。
倒不是我想得那樣彪悍,已經中年,不知道練得什麼功夫,看得倒有些仙風道骨的。就是臉上的表情實在磕磣,挑了眼角一幅傲慢像。
“若小姐倒是好大架子,讓老夫好等。”
我聽了一聲冷笑,裝腔作勢什麼,真有本事就把寒蟬宮主殺了啊,放著好死不死跑到我這裡來,到還要受你的嘴臉。
“若離倒不知這東廂究竟成了什麼地方,前些日子安昭文安尚書也是遞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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