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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眉眼與一年之前,變了何止一二。暗自嘆了口氣,從榻下取出個藥箱子來,拉開椅子讓他坐下。
木盡風從那屏風便走過來,有些踟躕,楚冉只見他按著又腕,玄青的巾子已經變得墨黑一般,似是怕著什麼,沒有放開。楚冉不加多問,只伸手將那巾子扯開,突然見得下面紅白糾結一片,竟倒吸了口冷氣,四肢一般發起麻來。
木盡風勉力一笑,竟催促道:“湘大人,便給我上寫藥,十日後回來,再作處理罷。”
楚冉抬眼看他,還不及說話,便聽得窗外有人冷笑,聲音竟是清冽至極,如玉珠一般的:“還等得了十日?你這手腕若是多幾個時辰不治,下輩子也不要想再用了。”
兩人抬頭看過去,見一藍衣裳的少女,不知何時坐在了窗框上,抱著雙膝,冷冷看屋裡的兩個人。
楚冉回過頭去,慢慢清理那傷口,傷得極深,皮肉翻剝開來,傷口卻整齊得很。想來下手的人狠極,而這個人,又是不躲的。見得這般,他心裡便有些數目了。眼睛轉也不轉,他只開口道:“今晚府裡倒是熱鬧,左右護法都來了,到不知如今庭院空空,兩位都是來見誰的。”
一句話說得兩人面色皆變了,木盡風緩來,說道:“不得相見,只要肯去尋,便必定尋得到的。”
梅萼殘聽得此話雙目含恨,厲聲衝木盡風道:“你不過是好運氣罷了!宮主當日若選上的是我,今日你與她不過就是素不相識罷了!”
木盡風卻一笑:“這個便是緣分了。”他見梅萼殘臉色一沉,不等她開口,便說道:“就是孽緣,也總是比無甚緣分的好。”
梅萼殘先是一頓,復又冷笑一聲:“你和她之間,便是有,也是有緣無份。連這條命都不是自己的,你能與她如何?”
木盡風不語。
梅萼殘翻了翻衣袖,擲下個東西來,幽綠色的小瓶子,落在桌上咕嚕咕嚕滾了兩轉。
木盡風見了那東西,面上一動。
梅萼殘順了氣,平平道:“你這人運道,卻也是世間少有了。他既廢了你的手腕攆你出去,又差我送這個來,世上倒有幾個人讓宮主如此相待的。明明知道宮主心思,你這般做,又置宮主於何地。”
木盡風抬眼看她:“你倒知宮主是何意思?”
梅萼殘一挑眉毛:“你我自幼在宮主身邊長大,宮主喜甚惡甚,這還看不出來麼?”
木盡風垂眼笑道:“你自是見了一分兩分,便是知道宮主喜甚惡甚,你倒知他對這喜惡,是什麼心思?”
梅萼殘語噎。
“宮主喜惡,已是難見得。若是喜歡便要據為己有,厭惡便容不得在身旁,這等人,坐得那位置?握得住這江湖天下?你連這些都不清楚,怎麼怨得宮主當初選了我去做事。我與她,是命數的。”
梅萼殘聽得心煩不已,卻又想不出話來反駁,愈加焦躁。
木盡風微微一笑,將那墨綠瓶子開啟,倒出些白色的末子,都敷在傷口上,疼得不自主有些抽搐。
楚冉一言不發,連眼也不抬,尋來紗布將那傷口綁上。
梅萼殘垂了眼,單單看著他手腕,半晌說道:“你是好於我,卻也比不得宮主。沾了些露水情緣,還不知足,命都不能自主,天長地久你倒是用什麼去求。”
楚冉用力將那繃帶一緊,木盡風渾身一顫,也不抬起眼來,說道:“多謝湘大人,十日後再回來見過罷。”說罷便幾步移到視窗,縱身夜裡便不見了。
梅萼殘只向那夜裡一句:“宮主有話,只許了你去見她,若被她見著,如何你也就知道了。”
窗外只有得一片風聲,黑的不見起伏。
梅萼殘攏攏頭髮,手有些抖,輕輕說道:“他與宮主,像得很。”
楚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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