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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藏,是因為我變了,還是你變了?只是我絕不在乎,我想見你,我的時間並不剩多少了。
梅萼殘見我這般,才收起那暴戾模樣,喃喃自語:“你竟不知?那他緣何要把這東西贈與你。”
我醒轉過來,直揪著她的衣角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她看著我的眼睛有一絲疑惑閃過去,瞬即釋然,竟又笑起來:“你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我不知她此言何意,待要追問,卻聽得房門被人吱嘎一聲推開,那人還未看見,笑語卻先進來:“什麼時候梅護法也學得這種習慣,來人府上不走正門,卻是繞到人家後院閨房裡去。”
梅萼殘笑道:“我便是走你前庭,那垂花門要讓止步的,也不是我這般的女賓。”說罷她自我床邊站起身來,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個檀木的盒子,遞給安昭文:“這麼些日子,也到了送藥的時候了。”
安昭文接過盒子,斜斜地拽我一眼,又回過去跟梅萼殘說:“你是來得早了些,那些要讓她給省著吃,還能撐到下月呢。倒看她多好打算,給你家主子省著呢。”
梅萼殘並不像我想的那樣,有些什麼嗔怨笑語,卻是瞬間整張臉都變了顏色:“她那藥給落下了?”
安昭文似也不知她竟會這般,只是點頭道:“原本一日的量,給她分了三天,結果剛上船,便昏過去了。”
梅萼殘聽到這話,似乎是氣急,竟就跳腳起來指著安昭文罵道:“那是她保命的東西,別說是三天只吃一日的,就連落了一頓都不知道是什麼後果。這麼個活人交給你們,卻連喂個藥都做不好麼。”
想是從來也未有人這般口氣同安昭文說過話,他一時冷笑:“你們是在乎,是本事,怎麼不早尋到了她,讓她今日得這麼個破爛身子,靠那東西續命。”他雖這樣說著,卻伸出手來搭在我的手腕上,摸索了半天,面上的神色不變,卻不知道是診出了什麼。
梅萼殘見他這副模樣,卻也不再鬧罵,定定看他半晌,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只急道:“你這是在診脈還是在做甚?抓著人家姑娘的手摸了半天,這麼些時候還沒診出來麼?”說著她便上前,將安昭文一把撇開,徑自搭上我的手腕。奇的是安昭文竟然連一句話都沒說,自己往邊上退了兩步,雙手負在身後,看也不看我。
梅萼殘剛罵安昭文手腳摩挲,此刻卻也是手指在我腕上流連不返,半晌也沒有個說法。
剛才安昭文在這裡,我們還可以笑罵,現在是梅萼殘,我總不能說她這麼一個女人吃我豆腐,診一個脈要一碗茶多的時間。等到實在等不住了,我才開口:“如何?”
梅萼殘抬頭第一件事,便是恨恨瞪我一眼,不是嬌嗔的那種,一雙烏黑眸子恨不得跳出眼眶來射死我。我一哆嗦,將手抽出來連連往床裡縮。她和安昭文相視一眼,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便要走出門去。
我剛想問,安昭文卻走過來,按著我睡下,又將衾被拉上來蓋住,說:“你便好好休息,你的病,我們總會想法子的。”
我一扯他的袖子:“我不是要問你那個。”
他有些奇道:“那時要問什麼?”
我將手中那塊雙蛟琉璃壁送到他面前:“這東西她認得,你必定也認得,倒是什麼東西?”
他眉心一抽,嘆了口氣:“你精心養著,莫再想一些有的沒的,留著一條命,再做別的打算吧。”
我還待要說,卻不知道給他戳到了哪裡,渾身一酥軟,整個人都像墮入了混沌,意識飄飄忽忽離我遠去。
隱隱約約的時候,還聽到個女聲尖道:“她脈象已經那般樣子了,你還敢點她穴?”
可惜沒有聽到回答,我便昏了過去。
那日過後,我們又在船上磨蹭了許多時日。安昭文和梅萼殘都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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