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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死死按住。
我流著眼淚,嘴角還向上翹著,手上用力想要推開他:“不是要我忘了那人,你這般親近做什麼。”聲音帶著一絲滑稽的笑意,哽咽得支離破碎。
他只將我摟得更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溫暖地濡溼了一片,像火一般灼燒。模糊不清的喃喃徘徊在耳邊:“小若,小若……”
他懷裡一絲絲的溫暖,將我燃燒殆盡。
他欺我,瞞我,幾句誓言讓我為他輾轉南北,心力交瘁。
喜出望外過,悲痛欲絕過,不管是身上的,還是心裡的,再苦再難,都咬牙挺過來了。而如今尋到他,離那真象只是一步之遙,我卻已經沒有力氣,去辨真假,去辨是非。
閉著眼睛伏在他的胸口,全身無力。腦子裡漸漸清楚,我便是再怎麼努力,也尋不回當初。
誰是誰非,誰真誰假,便是追究出來了,又有什麼意思。那些兩情相悅,無憂無慮晃盪紅塵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復返了。被這歲月挫骨揚灰,吹散在風裡。曾經是怎麼樣的,如今誰人還在乎?
這三年來獨自堅強,今夜卻再也無力,只想在他懷裡睡去。便是放任,我暗自祝福,但願一夜好夢,就此長眠不醒。
未有多少時候,門便譁得一聲被人大剌剌地推開,然後便是晉子安的吆喝:“吃藥了。”
我自覺地眯著眼睛撐起身子,藥雖難喝,我也寧願自己閉氣一口氣喝下去,好過讓他用銀針封了穴道,再卡著脖子灌下去。轉頭看過去,卻見他靠在門上斜著眼睛,兩手攏在袖子裡。
我奇怪,便問:“藥呢?”
他衝著我們一揚頭:“在藥房裡,趁著還沒冷,去喝了罷。”
抱著我的人微微一點頭,小心地扶我靠在床頭,抽身起來,一句話也不說,只向晉子安看了一眼,便走出去了。
我一直跟著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門外,才收回來,撞上晉子安撲閃著八卦的眼睛。長嘆一口氣,扭過頭,拉起被子就要鑽進去,卻被他一下抓住領子拎起來,他極自然地在床邊坐下,搭上我的手腕。
我看看他坐在離我不到一尺的地方,裝模作樣地眯著眼睛,忍不住開口說道:“要知道便是在民風開放的西域地區,陌生男子莫說坐在女子床上,就是隨便進閨房,也要拉出去鞭笞二十的。”
晉子安竟然捉狹笑著同我眨眨眼睛:“按你我關係,還何必在乎這一點小節。”
我看他飛來兩籃菠菜,頓時渾身汗毛倒豎:“你我關係,便是無甚關係。”
他哼唧了一聲,收起了那張稀奇古怪的臉,回覆到原來面癱一樣的表情,卻是不挪窩。我也不管,又閉上眼睛躺回去。靜了一會,他又開口問道:“你這床頭除了木盡風,還有誰人坐得?”
我睜眼看他,卻不見他臉上神情古怪,便側頭想了想:“若即坐得,楚冉坐得,那寒心,怕是我讓他坐他也不肯,安昭文那人,定是要人端了凳子茶几,沏上茶才肯坐下來。”
他看我一眼,面無表情,又接著問:“上丘禹呢?”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了想才問:“皇上?”
晉子安輕輕地哼了一聲。
我扭了扭身子,在榻上躺得更舒服些:“皇上如何會在我屋裡。”
晉子安話裡便帶些冷笑:“他倒不曾去過你屋裡?”
這話聽得人磕磣,我當即眉頭一挑:“什麼意思。”
晉子安卻哼唧著又變成吊兒郎當的語調:“沒什麼意思,只是上丘禹無事還在我這裡磨蹭著許多時間,罕見得很吶。”
我閉上眼睛縮排被子裡,只說道:“皇上自有他的考量。”
晉子安似是輕輕冷笑一聲,我未聽清楚,便覺著他站起身來,轉頭看他往懷裡摸索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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