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5 頁)
腥味灌進來,吹散了一室香金軟玉的曖昧,隱約見著幾點漁火,被粼粼的江面拉得悠長。
“做這一行的,混出些臉面,看著似風光,裡面旮旯齷齪的東西誰曉得。自己受苦不要說,還要擔人家的臉面,若不擺些架子,人家倒真以為是下賤好欺的。現在又被搭進了這事裡,還不知道將來是個什麼樣子。”她幽幽地望著窗外一片黑,也不知是在同誰說。
我嘻嘻笑:“若真不願意做下去了,到了涼國,趁亂卷銀子跑路就是。天大地大哪不能去?”
負雪轉了頭來,面上也是笑了:“當人人都是你那般沒心沒肺的,這麼大個攤子也能撂了就跑?”
又湊到近處,輕聲對我說:“芹可全打聽清楚了,說你在湖邊又訂了幾筐螃蟹送到清風樓和安尚書的府裡,還真當你是鐵打的心腸,沒想也有割捨不下的。”
我苦笑:“都是當我有救命之恩的,怎麼能一甩手全拋開。想今生都不知會不會再見,送些東西又如何。”
她抿嘴看了我一會,又笑著轉眼:“快睡吧,待明日入了江,還有的顛簸。”
我脫了外衣躺下來,腦中閃過同楚冉的一幕幕,竟是半晌睡不著。一人睜著眼睛過了半夜,總算是心中一疼。
承認吧,有什麼好死撐的,其實自出門就一直在想他。
十里荒涼之胭脂淚 正文 點點樓頭細雨,重重江外平湖
章節字數:2627 更新時間:08…04…06 02:55
由鄱陽湖出口入江,以往那些平穩的日子就不再了。
雖只是幾十米寬的江面,陰霾的天灰濛濛的,向兩邊都望不到岸。風起浪湧,整條船都飄搖。
我一向對水上的東西沒辦法,十幾年都沒學會游泳,沾水就暈。現在這樣整日顛簸,覺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人昏沉沉的,聞著油腥味就想吐。一連幾日折騰下來,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
原本若即還是被那幫人哄著,吃喝嫖賭地拉關係。現見著我這樣,算是找著由頭了,趕緊脫身出來,只守著我,終日不理人。
負雪見不過我食不下咽,吩咐膳房煮了一鍋的魚湯,還沒端到門口就被若即攔了下去。雖是如此,那纏上來的味道卻是甩都甩不掉,本來就迷糊,聞了愈加泛嘔,直跑去向江裡吐了個空,才落得清靜。
漱了半天口,不想被若即猛然叫住,驚嚇之間吞了一大口生水,嗆得不上不下,咳得心肺都要出來了。
他原本面上還有些顏色,見我咳成這樣,只白了臉來幫我順氣。好歹總算是緩過來,我還沒喘幾口氣,他又拉了臉下來。
“又一個人躲起來吐,都說了屋裡有人收拾,誰還見不得這麼點髒?旱鴨子一隻,等掉下去了有的你後悔的。”
若不是實在不想麻煩別人收拾,誰會跑來這種危險地帶來吐?我苦笑一下,慢慢地離了那只有兩根杆子的圍欄,離了若即來扶的手向回走。兩條腿還是軟軟的,居然有些發抖。
走了沒幾步路,身子一傾向後倒,居然被橫抱起來。我一驚,轉頭看是若即有些不爽的臉,想著自己身上大概還有味道,只想推開他,誰知他雙手一收,竟將我摟得更緊,任怎麼掙扎都動不了了。
封建的社會,他這樣做算得什麼?我一下紅了臉,又掙不開來,只扯著他的衣服:“像什麼樣子,快放我下來。”
他見我這樣,竟全部放開了眉角,挑眼笑起來:“怎麼了,你說是什麼樣子?”說著還湊著壓上來,溫純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緊緊地抵著他的胸口,聽得見裡面一聲一聲的心跳,面上更紅,簡直無地自容了。
“方才聽芹說了,被人這樣抱著,不容易暈船。”
我沒好氣瞪他一眼:“那又怎麼樣?到時候雙腳一沾船板,又是暈得找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