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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卻不能在如此磨蹭下去。無奈此時不但逃不出去,身上更是分文都無。想到這裡,不禁又想起前些日子那個書生模樣的人,心中火氣更大。
手中摸索著那琉璃壁,待心裡慢慢平息下來,竟是空空蕩蕩猶如秋風掃過。若即,你在何方,我什麼時候才能尋到你。
這般想,夜便愈深俞靜,死水一般沉著,一如前路。
我與辛垣幾天過來,也是走了好多的路,他每每要與我搭訕說些什麼,我卻總也沒個迴音過去,長此以往,這話竟是少了許多去。
只有一件事,似是讓他起了不知什麼心思。那日我服藥的時候被他撞見,他竟大驚大駭地衝上前來,奪過我手裡的藥瓶,難得地厲聲問道:“你在作何!”
我僵在原地,看他好笑:“除了吃藥,能是作何?”
他似是不信,一邊問道:“你有何急症?”一邊從藥品裡倒出幾個藥丸來,放在鼻子底下細細地聞。
我有些不在乎地說:“不過是一些先天不足,調養方子罷了。”說著便要從他手裡去奪下藥瓶來,誰知他向後一退,我竟撲了個空。
他隻手中捏著一粒藥丸,又舔了一口,我不禁渾身起慄,禁不住說道:“你不識貨也莫要浪費東西。”
他卻正了神色,抬頭看我時眼中不知什麼神情流轉:“倒是什麼人家,九轉玉露丹這般給你當糖一樣吃。”
“我縱說了,也與你無關。”我一把奪回藥瓶來,不再與他多言語。我不願說出姓名,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江湖之上,我的名字怕是與若即,不,是木盡風的掛在一起,知道的人絕不會少了去。何況如此私奔在外,楚冉、安昭文,還有皇上那邊,難說不是在四處尋我。我決不能給他們尋了回去,要不然他們保準就是把我送去什麼醫師那裡。
這幾天來一直往西走,我便一路打探,江湖上刻有什麼門派或是名人用琉璃壁來做信物的,卻總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什麼。
兩人行至街口的時候,我將行李包一甩給他:“等我。”
他手忙腳亂地接住包,又從後面伸出頭來急急問我:“去哪裡?”
我一指面前的藥店說道:“去買女孩子家葵水時用的東西。”看著他一張臉騰得通紅,不禁笑著一勾頭,“可要跟得來?”
他血紅的臉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聲道:“不…不要了,我在這裡等你便是。”邊說還連連退了兩步。
我頭也不回走進鋪子裡,就有一個小藥童屁顛屁顛跑過來問:“小姐要抓什麼藥?”
我直直往裡間走:“找你家掌櫃呢,要談生意。”
小藥童眉心一皺,粉嫩的嘴往上一嘟:“掌櫃今天歇了,有什麼事便同我說罷。”
我四處打量下,這藥鋪子並不大,而且昏昏暗暗的,只是在這小鎮裡,也算得是光鮮門面了。笑那藥童:“你什麼時候能站到那櫃子後邊去,再做這個打量罷。”
藥童輕輕哼了一聲,篤篤篤地往後廂跑去,我便跟著進去了。不到半個時辰,我摔了袖子便氣沖沖地出來,一下走到辛垣面前,把包搶過來邊往前走。
那個掌櫃未免小氣過頭了,九轉玉露丹三百多兩銀子一顆的藥,他死活要收,卻連一百兩銀子都不肯付。生意不成便也罷了,本來就是兩三句話的事情,他還死活拖著不讓我出來,軟磨硬纏要問我藥的來歷,又是七拉八扯地,好不容易才脫出身來。
辛垣有些好奇地湊上來問:“怎麼了?”
我只說:“和掌櫃談不攏價錢。”總不能說,我打算賣一些續命的藥,換些跑路錢,再順便買點迷藥把你撂倒。
他大約有時想起我剛才的話,只是不自在地哦了一聲,並未多加糾纏。
我與他同行一段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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