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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都是攤販商店,直比貞觀之制的盛世景象。
一身異味的我呆在路中間,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子,一把扎的蓬亂頭髮,破布樣的衣服,因為趕路漆黑而帶有血痕的腳,唯一比乞兒強的就是身後的那隻ELLE的書包。
整條路都熙熙攘攘,只有我呆在那裡,連髒兮兮的臉上爬滿了淚都不知道。沒有地方可以去也沒有地方可以回。
這算什麼?在原來的世界裡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得償所願得如了M國的大學,十幾年青春的光陰我犧牲了那麼多的東西豈是數得過來的?為了前程十幾歲飄揚過海獨自求學,箇中辛酸又豈是說得清道得明的?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又不明不白地把我送到這裡來,是看著好玩嗎?我還不用去說,叫我那本來滿心歡喜以我為傲的雙親怎麼去面對這個打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莫說我是學業有成,就算是痴呆一個父母也心寒吶。更何況我那一心只撲在我身上的母親……
我便是一副邋遢的痴呆樣在路中間淌眼淚,慢慢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開始騷動,漸漸地往兩邊退,我不是沒有看到,也不是沒有聽到後面急馳而來的馬蹄聲,只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不能移動半步。眼淚仍是不要錢一般地流,嘴角卻幾乎要扯開笑了。
我就這樣一臉抽搐的表情回過身去時,馬蹄聲已是到了極近,卻沒有一點要減速的樣子。
大約是要從我身上踏過去了。心裡這樣想著卻不覺一點驚駭,彷彿是什麼極平常的事情,嘴角都忍不止向上扯,眼前一片空明。
然後就看到馬上的那人,真正面目如玉的謙謙君子,一身白衣飄飄然如謫仙般。只可惜了旁幾個凶神惡煞的侍衛,生生地汙了這幅圖。
只聽那當前的侍衛一聲暴喝:“賤民,莫要擋路!”手中的馬鞭隨著落下來,把我抽回了這世間。頓覺被人一刀從右耳劈到了左胸,被震得癱倒在路邊,那些人馬毫不減速地決塵而去。白衣君子一直都是目空一切地直視前方。
待那幫人走遠人群才漸漸地恢復剛才的熱鬧,只是不停地聽到有人在說:“寒蟬宮……”
我背上墊著包半躺半坐地靠在地上,彷彿沒有人看見我似的,也沒有人看見剛才毫不留情的一鞭。
胸前實在疼得難受,剛想伸出手摸摸傷口,誰知一動便牽連著胸口一顫,一股熱流直衝喉頭。我忍不住那腥甜,張口便吐出一大攤血來。
我看著身邊的一大攤紅色,不知所以。人群到是比我有反映,走的時候繞開更大一圈。
記得以前看小說時,看到裡面的人吐血吐得前仆後繼的,還感嘆古人不知道節約精神,吐血是好這麼玩的嗎?今日吐過之後才發覺果然有趣,不管什麼樣的人怎樣骯髒的身子,吐出來的血還是一樣的顏色。暗暗的豔紅,好象生命一樣。想到這嘴角不禁綻開了一抹笑。
吐過血之後居然感覺好多了,不知是何兆頭,也沒這個閒心去想。想要爬起來,卻覺得力不從心,兩條腿軟綿綿的像打了麻醉一樣。只好攀了旁邊的樹,硬是把自己拖了起來,挺直了腰板,也不去管胸前的傷被牽扯的痛。
還會痛,還活著,便再痛也要活下去。這一鞭子竟抽去了紛多的雜念,心中一片清明。呵呵,還真是犯賤吶。
不知這個社會女子能不能做教師,也許可以做哪個閨秀的西席,不然做丫鬟也不錯,不行的話就洗衣縫補,自己不是笨人應該不難學。如果實在不行就去賣了這身子,只是這副長相恐怕沒什麼人會有興致。
想到這個份上也就不再覺得無路可走。本也無心與天爭,只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嘴角的微笑已經完全綻開,連我這個平日裡極少露齒的人都笑得齜牙咧嘴,只是嘴角還有沒有擦的血跡,有些詭異。
自己心裡想順了才有精力來理會別人。我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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