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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成山就海的氣量。”
若即便不再言語
百里起身離去,言語之間已經一片輕快,好似勝券在握:“區區耐心好得很,左護法不妨多加思量,只是若姑娘的身子怕是登不了多少時日。如今已經過了暴殄一關,再下來便是食不能下嚥,待到連湯藥也灌不下去的時日,怕就再無回魂之術了。”
此情不及牆東柳,春色年年如舊
自百里走後,若即一直不言不語,似在思量。
我卻有些疑惑,他倒是在思量什麼,難道還真能給百里那一段話打動了心思,叛了皇上來投誠他不成?
天色漸晚,侍女將十色的佳餚擺上桌來,我卻連一絲絲胃口也無。想起百里方才的話,又要不讓若即那些顧慮,少不得要搶撐起身子來。
若即卻似知了的,趕緊幾步過來扶住了我:“你方才起,這會子用膳也不好,可要去院中坐會,我給你舞劍可好?”
我一喜,從未聽過若即提出這般事來,自然是點頭稱好的。
於是他給我一層一層地套上衣衫,生怕見風見涼了,最後披上件猩紅大氈,我已走不動路了,若即便將我一路抱到外面的羅漢床上。
他又返回屋中,提了劍出來,咬了跟青綠的髮帶綰起頭髮來。
我自面前桌上捻了塊酥糖放入嘴裡,嘻嘻笑問他:“可要琴聲相伴?”
他眼中一亮:“你可會?”
我斜斜靠著那床邊道:“琵琶我是精通的,古琴卻只得了些皮毛而已。”
他笑道:“無妨。”一邊遣人去拿琴來,一邊問道,“會些什麼曲子?”
我乾笑道:“只會一曲秋水。”
一邊接過小廝手中遞來的琴,就放置在身上,起手試了幾個音,都不差,便對若即道:“聊勝於無罷。”
若即卻笑道:“如何是聊勝於無,在清風樓那些日子,我是從來未承望你能學得一星半點絲竹的,能有這般造化,真真不易了。”
我知他笑我,便不搭理,只是帶上指甲挑手起音。開始含混,一串音下來心中便有些數目,練過好些便的曲子都不要多加思量,自然而然便出來了。
若即先是噙著笑聽了段,而後手腕一抖,那劍鞘筆直地飛出去,哐地釘入角落裡一棵樹內,然後便聽得好些個丫鬟小廝的驚聲尖叫,四散跑開去了。
我失笑,他卻長劍一劃,欠身飛去,雪白衣衫翩然而起,映得這昏黃夜裡都亮了三分起來。
他長劍一挽,連連幾個旋身,藉著樹枝幾下輕點,一躍至梢頭,寒劍如水,幾乎要將那新月削一半下來。
我看他入神,手下便彈滑了一個音,他似是看我一笑,我撇撇嘴不以為意。
再來他便從枝頭緩緩而降,長劍劃下那些還未謝的紅葉,落英繽紛。
他再在林中反覆,劍氣捲動楓葉,好似一場腥風血雨,只有他白衣如素,往來自如。一頭青絲縱被束了,依然如輕薄似的在紅葉中穿梭。
見這般情景,我卻是想起了那句話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禁不住便笑了起來。
秋水並不長,我收音之前他就收了劍,幾下便從林中躍了回來,氣息平穩,衣衫髮絲一點兒不亂,好像一步也未曾動過似的。
我按停琴絃的顫音,見他右手小心地提著劍,依著我坐下,問道:“可好看?”
我乖乖點頭:“好看。”
他似面有好奇,接著問道:“那你方才笑什麼?”
我一愣:“笑?”
他接著道:“便是我方才在林中時,你這般笑來的。”
我一嘻,便把剛才所想都說與他聽了。
若即似有不滿,一手撫上我的髮鬢,一邊說道:“若是片葉不沾身,那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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