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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情?”
“找人。”
他眼睛倏得一亮,炯炯看向夜空:“真是緣分吶,我也在找人。不過是受人所託。”
聽他這麼一說,我趕緊豎起身來:“既然你也有要事在身,就不兩相耽擱了,放我走吧。”
他還是嘿嘿一笑:“不行。”
我無力,再不想多言語,側過身去躺著,看白月西沉到灌木後面。短短几日,竟然輾轉到這般地步,果真是多事之秋。
沉沉想要睡去了,卻又聽到他在說話:“這遍尋不到,不過是兩個緣故。一是那人實在不願讓你尋到,大約是什麼變故,物是人非了罷。二是自己實則不願尋到,生怕是出了什麼變故,物是人非了罷。”
我一動不動,不曾去搭他的腔。那些過去的人和事,都無法回來,時間一往無前,不堪回首。而我只有以更決絕的熱情和希望投身其中,無法回頭。
第二日裡,他攜我依舊是往西去。
我總以為梅萼殘是知道其中一些事情的,畢竟她是皇上的左右臂膀。那些事情,模模糊糊,捕風捉影,譬如若即可能沒死,譬如若即可能有了什麼作為,譬如若即他似乎在尋我,卻又不知為何遮遮掩掩,譬如若即可能在往西的方向。因為她當初一帶我出來,便是直直往西去,毫不遲疑。
這次她丟了我,大約是會有些麻煩的。
要說這些人裡,最看不透,摸不清的,還是梅萼殘,我原來認識的那個叫負雪的女子。我和她僅是萍水相逢個把月的交情,然後她害了若即。
三年後相遇,她每每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幾乎是揹著她主子地幫我。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我卻不去想。只因為我心裡,對她不是不恨的。
對於報復這一件事情,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當知道自己的歲月只剩下那區區的幾年,便對所謂的報復興趣全無了。便是讓他們在怎樣悽慘,也不會讓我的處境好些。與其如此,那些時間,那些精力,為何不用來讓自己幸福。只是老天不肯隨人願,單單幸福一詞,談何容易。想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來。幸福?什麼時候開始想過這個詞,還是死亡讓人軟弱不安地開始信仰。
此時坐在茶棚裡,他聽到我笑,有些奇怪地問:“你笑什麼?”
我不搭話,在斗笠面紗後面默默地吃掉這一餐的第四個饅頭,他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盤子,驚歎:“你吃這麼多?”
我也不知道,第四個饅頭下去,胃裡卻沒有一點飽的感覺。乾淨手,喝了口茶潤潤喉嚨,抖抖衣袖站起來,四處一打量,然後就朝一個書生走過去,立在他邊上朝他盈盈一拜,然後便哽咽哭喊道:“官人救我。”
我找這個書生,也是有講究的。莫看他一副文弱樣子,眉宇間有凌厲之氣,舉手投足間決然灑脫,必定是練過功夫的。關鍵是他渾身傲氣,便是救我下來,必定也不會是因為什麼齷齪心思。
果然,便是見得女子這般弱態,他竟連眼也未抬。
攜我來的那人,我還不知他名字的,驚道:“你在做什麼?”
我咬咬牙,又繼續泫然欲泣地喊了一聲:“小女子所遇非人,還望官人搭救阿。”
那書生模樣的人依舊沒有理我,旁邊卻有一個滿面絡腮鬍子,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人搭話道:“小娘子你有什麼原委冤屈,只管說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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