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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鬼。”他解釋:“如果我親自出手,別人也許就會認為我太過份了一點。”
——他們本來都是他這次密約中的盟友,如果他親自出手殺了他們,非但不智,而且不吉。
“這一次計劃中,每一點我都算得很周密。”
苦行僧說:“只有一件事是出我意料之外的。”
“什麼事?”
苦行僧盯著這位長腿細腰的狼來格格:“你為什麼不殺那小鬼?”他問,“剛才你本來有很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在當時那一剎那間,的確隨時都可以將那個割頭小鬼絞殺於她那雙長腿下。
“那時我確實可以殺了那個小鬼。”郎格絲說:“我本來也想殺了他。”
“你為什麼不殺?”
“因為我忽然下不了手。”
“為什麼?”
“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郎格絲說。
——就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身體和臉上也出現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就好像一個懷春的少女在一個溫暖的仲夏夜裡,忽然觸及了一雙男人的手,一個她喜歡的男人的手。
“我忽然覺得非常刺激。”郎格絲說。
她的聲音也變了,彷彿變成了一種春夜的夢囈。她就用這種聲音接著說:
“當那個小鬼爬到我身上來的時候,我就忽然覺得全身上下都好像被塞人了一個大毛筒子裡一樣,”郎格絲輕輕的說:“一個人有了那種感覺的時候,怎麼能下手殺人?”
苦行僧眼中第一次有了驚詫之色。
“你說你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就是那個割頭小鬼爬到你身上的時候?”
“是的。”
“那個小鬼能讓你有這種感覺?”
“只有他能讓我有這種感覺/郎格絲說:“從我有情慾的時候開始,只有他一個人能讓我有這種感覺。”
苦行僧怔住。
他早就知道這個狼來格格一定會對他說真話的,因為他已將她“推”入一個不能不說真話的極限。
可是他想下到她說出來的話竟會讓他如此震驚。
——一個如此高大修長的美女,將天下的男人都看做狗屎,一個只有在對著鏡於時才能發洩的自戀狂,怎麼會被一個醜陋的侏儒引發了情感?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這種事誰能解釋?
郎格絲能解釋,所以她只有自己解釋。
“我相信,至少有一點你一定可以明瞭。”郎格絲對苦行僧說:“這個割頭小鬼和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完全不同的。”
“我承認這一點。”苦行僧說:“這個小鬼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當然和別的男人都不同。”
郎格絲淡淡的點了頭““這個世界上不是人的男人本來就太多了,又豈非他一個。”
苦行僧也不能不承認這一點,就正如郎格絲也不能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是人的女人一樣。
“可是這個小鬼還是不一樣的。”苦行僧說:“他就像是一條蛇,一隻老鼠、一個蟑螂、一條壁虎、一隻蜘蛛,看見他的女人能夠不尖聲大叫的恐怕很少。”
“就因為這樣,所以才刺激。”郎格絲說:“就因為他這麼醜、這麼猥瑣、這麼讓人嘔心,所以他抱住我的時候,我才會覺得刺激。”
她問苦行僧:“你想想,如果這個割頭小鬼真的是個漂漂亮亮的小男孩子,是不是不好玩了。”
苦行僧又怔住。
———個大女人,被一個正正常常的小男孩子抱住,的確是沒有什麼刺激的。這一點無論誰都不能不承認。
——“不正常”本來就是一種刺激,也正是人類天生的弱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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