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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哪裡還記得剛才影片裡的醜事。
江蔚然冷眼瞧著她,精緻如畫的眉眼透露出絲絲凜冽寒意,卻是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看了邊上的江櫟一眼,淡淡出聲:“我們進去。”
“混賬東西!”不遠處看著的江昊成顯然有些風度盡失,每次對上這一雙兒女都要讓他少活十年。
快步從臺階上下去,將委屈可憐的江筱雅護在身後,聲色俱厲的斥責道:“怎麼和你姐姐說話呢?明明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在外面胡混也就算了。一回家就在這裡給我惹是生非、丟人現眼,白養了你們這麼些年!”
“昊成!”身後的孫虹語調著急的喚了他一聲,急急拽住他一隻手腕,溫聲軟語的勸道:“他們還小。哪裡能和孩子一般見識。讓大夥看笑話了都……”
分明是一臉慈愛的說著解圍的話,不遠處的徐伊人卻是早已經深深的皺起了眉。難怪圈子裡大夥都說孫虹這個後母不錯,對兩個混世魔王百依百順,操碎了心!
可此刻她為何就有一種心疼的不得了的感覺。
江蔚然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樣,素日驕傲清冷的神色裡含著一絲複雜的哀痛和疲憊,而原本吊兒郎當的江櫟也不知什麼時候將一頭黃髮染成了看著十分自然的亞麻棕,沒了那些破洞骷髏頭的裝飾,姐弟兩人看著都乾淨俊俏的不像話。
得有多厭惡?才會一開口就將這樣漂亮的親生兒女斥為“混賬東西?”
顯然,看不下去的不止她一個。
邊上原本一直氣定神閒的靳允浩不知何時已經放下酒杯朝著幾人走了過去。
正勸說的孫虹卻是突然變了臉色,有些難掩傷感的開口道:“呀。蔚然,你這樣可不好!不管你心裡多麼不樂意,眼下我們已經收養了筱雅是事實。她以後就是你的妹妹了。今天可是她的生日,你怎麼能戴著這樣的花就進來了呢?”
眾人的視線隨著她的聲音全部移到了江蔚然身上,黑色的露肩裙、扎的高高的馬尾,素面朝天的女孩哪裡和記憶中那個小太妹有半點相似?
瑩潤的肌膚在金色的夕陽餘暉中帶著些朦朧美感,面容秀麗、纖腰挺秀,修長勻稱的一雙腿漂亮筆直的不像話。神色驕傲的女孩展露出一種不可思議、並且不容侵犯的美。
眾人的視線最後落在她胸前,一朵小巧精緻的白花分外引人注目,那是,給死人佩戴的花!
“我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我又不是給她戴的花,孫阿姨何必大驚小怪。”抬眼看了一下惺惺作態的女人,江蔚然顯然也懶得多說,神色間的譏誚落在眾人眼裡,卻是讓江昊成和孫虹分外難堪。
“你知道!你知道是什麼日子還胡作非為,真是不知禮數的混賬東西!”江昊成越發氣急敗壞,話音未落,已經是直接揚手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落在眾人耳邊,千鈞一髮之際拉開江蔚然自己捱了打的江櫟冷笑著抹去了唇角一絲血跡,清晰地五指印昭示著剛才江昊成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這一巴掌要是剛才扇到女孩臉上,少說也得讓她踉蹌倒地。
靳允浩一張俊臉已然是冷酷如鐵,想起她昨天電話裡的叮嚀卻是無法上前出頭。
目光灼灼的看了過去,江蔚然已經猛地上前將江櫟拉到一邊,對上江昊成,揚聲冷笑:“什麼日子?我當然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媽媽的忌日,我們去墓地為她獻一束花有錯嗎?!”
那聲音裡冰冷入骨的寒意和悲痛欲絕的憤怒似乎用掉了她所有力氣,眼眶突然泛紅,卻是一絲水光都不曾有。
偏偏,秀麗眉眼之間的心痛已經足以讓人憐惜喟嘆,氣勢洶洶的江昊成顯然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原本氣勢十足的架勢突然之間就弱了下去,有些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