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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蟬兒這時候一腳踩碎第三個在陳海警告後還試圖跑走的馬賊的頭顱,就聽見“砰”的一聲,那人的頭顱往四面八方炸開,紅的白的飛濺似雪,偏偏寧蟬兒身上半點血跡未沾。
這一幕叫諸賊看了膽顫心寒,再沒有一人敢有逃脫的意圖,灰溜溜交出玄兵靈寶,聚到陳海這邊過來,等候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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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鄧童兒啊,你早就乾乾脆脆向國使投降了,何苦再遭這份罪啊?”
樊大春沒想到陳海與寧蟬兒兩人出手,有著明竅境中期修為的鄧童兒老賊與一干手下,竟然一個人都沒能逃出去,最後還被陳海、寧蟬兒活捉了十六人回來。
鄧童兒七旬年紀,然而面色白嫩,個子也不高,以精絕雙輪為法寶玄兵,要不是白髮、白眉,旁人都還以為他一個半大少年,卻與他的姓名相合。
鄧童兒早年是平盧大綠洲精絕城的世襲城主,大燕西征兵馬潰敗後,鄧童兒卻沒能從葉氏手裡奪回世襲的精絕城,不甘心屈於西羌國為臣,多次舉兵反叛,但多次都遭挫敗,損兵折將,心灰意冷投靠金象嶺只能撈到第二把交椅,連大頭目都沒能幹上。
“國使?”鄧童兒知道夜渠山兵馬拿下黑山寨時,陳海曾自稱是大燕國使,但當時他並沒有識穿陳海的真正身份,認定陳海他們只是扯虎皮當大旗,唬弄降卒與奴隸而憶,心想西羌國與大燕帝朝還是戰爭狀態,唯有河西董氏與西羌國私下聯姻結盟,哪裡會有什麼國使不國使?
但這時候,鄧童兒聽到樊大春再提“國使”這個字眼,臉色陰晴不定的打量著陳海,一時候又難以確定了。
陳海作為太微宗弟子,參加大燕學宮闈選,獲西北域第一,這僅僅是陳海耀眼的事蹟之一,之後西園軍崛起成為大燕帝朝能與虎賁軍並肩而坐的虎狼之師,與陳海在西園軍擔任都尉練兵以及在秦潼山擊退流民軍的輝煌戰績有著直接的關係。
陳海看起來在大燕帝國並沒有獲得多高的權勢,但在大燕後起之秀時,還無人能與他爭鋒。
金州大漠深處的馬賊,沒有誰去研究大燕帝國的人與事,但鄧童兒卻喜歡研究大燕商旅帶入西羌國的這些小道訊息,他這也才能認出陳海的身份來。
如果說這些傳聞不假,那意味著陳海即便不是大燕的國使,在大燕的實際地位也並不會低。
“張開嘴!”寧蟬兒不知道鄧童兒心裡在想什麼,從懷裡掏出一枚腥臭烏黑的丹枚,要他張開嘴。
“這是什麼?”鄧童兒修為盡失,但還有著身為明竅境強者的尊嚴,黑著臉張口問道。
寧蟬兒抿抿嘴,不屑的說道:“是療傷靈丹也是奪命毒丸,你是自己吞下去呢,還是要我找兩個彪形大漢捏給你的嘴塞下去?後者難免會有些太難看了啊。”
鄧童兒臉色難看到極點,樊大春、韓文當等人站旁邊只是看熱鬧,巴不得鄧童兒的下場比他們當初要更慘點、狼狽點,心裡才會覺得痛快。
鄧童兒也知道他此時要麼完全被廢掉修為,要麼就得吞下這枚毒丸,才有可能保命;其他馬賊頭目都是面面相覷,有人不甘心想要爭辯一番,卻也沒有人敢在這裡說什麼大話。
在陳海、樊大春及寧蟬兒三人面前,根本沒有他們掙扎的餘地,何況外面還有數以千計的悍卒。
樊大春也等著寧蟬兒拿出更多的噬魂丹來,將這些馬賊頭目都控制住才能放心使用,寧蟬兒攤攤手。
噬魂丹雖然要比蠱魂丹差一些,也不是隨便能煉製百枚千枚的大陸貨。
雖然寧蟬兒在黑山寨的秘室裡發現一枚修煉千年的妖獸毒丹,能煉製七八枚噬魂丹出,但也需要時間輔以其他大量的高階靈藥慢慢煉製,此時才煉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