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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道,“你平時眼高於頂,無視他人,可曾想過別人心裡也會受盡屈辱?你今日若是袖手而走,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在我面前抬起頭來!”
“不錯,最難勘破的是道心,”陳烈這才淡淡的說道,“文蟾要有愈挫愈勇的鬥志,將來才有大成就。”
解文蟾或許還能不理陳海的羞辱,但不願再被陳烈看扁了,硬生生的站在院門口,卻無臉抬頭再去見陳海小人得志的臉。
陳海出聲將解文蟾留下來,可不是什麼好居心,他只是心想著要是就這麼輕易放解文蟾走了,他從哪裡繼續看解文蟾羞憤欲死的模樣?
文蟾不走,解泉廷雖然再不願意看陳海得意忘形的嘴臉,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住,還要強顏歡笑的與陳烈並肩走回大廳,繼續剛才還沒有開始的酒宴。
即便是如此,解泉廷也草草喝過幾盅酒,就藉口剛到玉龍府城,還有諸多繁瑣之事,就帶著文蟾狼狽不堪的匆匆離去……
第六十七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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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烈之前沒有想讓解泉廷太難堪,也是寡言少語,不多說什麼,待解泉廷、解文蟾父子及解文琢狼狽離開,才語重心長的與眾人說道:
“海兒今日教訓文蟾,說他一戰有五敗,你們也應該聽進去好好想想。文蟾年紀輕輕,能有此成就,確實不凡,但也恰恰是如此,所以他從受激出戰開始,就落在海兒算計之中。而哪怕到最後,他只要稍稍放下他驕傲的內心將劍棄掉,也不是沒有扳回劣勢的機會。比試有如用兵,無非是用勢,莫要讓你們驕傲的心矇蔽了眼睛……”
孫幹、蘇原、陳權、陳昱等人羞愧不已,他們也是開始就認定陳海絕無勝的可能,事實卻狠狠的抽了他們一巴掌。
而陳烈此時這麼說,必然是他們剛才的種種神色、反應都看在眼底,說這樣的話,自然是對他們表現出所固有的偏見及無謂的驕傲不滿。
“陳海用詭計而已,又算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文蟾心裡必然是不服氣的?”陳青不服氣的駁斥道。
“你想想玉龍山一戰,為什麼敗得如此之慘?”陳烈沒想到青兒還如此頑冥不化,厲聲斥責道,“而今日海兒與文蟾是比試,要是換成生死搏殺,文蟾還有機會不服氣嗎?你若是看不透這點,今生都難有什麼成就。”
看到父親是真正動怒,陳青癟著嘴不敢再使性子,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不出聲。
“兵者詭道也,”陳海哈哈一笑,說道,“宗閥子弟養成在溫室之中,不識戰場之血腥、殘酷,我要不是屢受大挫,也識不得這句話的精妙之處。”
“兵者詭道也……”孫幹身為陳烈帳前的長史,平時主要就是他輔助陳烈處理軍務,對用兵之事最為熟悉,聽陳海說這句話,感觸也是最深,沒想到世家子陳海竟能說出如此精妙之語來。
孫幹欣然動色,側身看向陳海,這簡直比看到陳海戰勝解文蟾還要令他震驚,心裡想,難道眼前這姚氏棄子真就改過自新,還從此前的大挫中斬獲更堅定的道心?
其他人內心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但今日之事實也足以令他們對陳海刮目相看……
接下來,陳海又正式提及葛同、周景元等人歸附昭陽亭侯府及周鈞拜入陳烈門下之事。
陳烈作為太微宗第三代真傳,又是新冊封的昭陽亭侯,可以說是武威軍冉冉升起的新貴,又是太微宗最有機會修成道丹之人,近年來想拜到他門下修行的弟子,可以說是如過江之鯽。
師傳與聯姻是宗門及武威軍中維持派系關係的主要手段。
這些年來,宗閥出身的玄修門下,主要是招收宗閥子弟為主,寒門子弟通常只能作為附庸,投靠到某宗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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