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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直沒有爭著要前往,這方面他不如梁夏末。
因為檢查處理破甲彈需要靈活自如的操作,梁夏末仍舊不能穿上厚厚礙事的專業防爆服,做了簡單的防護措施後進入廠房,這時他停頓一下,看著曲直手裡手機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曲直想,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讓他放不下心,大概只有遲冬至了。
“他這樣行嗎?怎麼不穿上防爆服?”
衛紅旗在一邊小聲問,曲直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樑夏末的背影,“特殊炸彈必須特殊對待,拆彈專家,就是天天與死神談戀愛,鬥智鬥勇。”
時間變得的十分漫長,當梁夏末終於從廠房裡安全走出來時,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衛紅旗乾脆癱軟在曲直肩上。
梁夏末揚起一張笑臉,“解除了。”
虛驚一場,毛事木有。原來只是炸彈尾翼與彈體鏽死了,由於高速旋轉才引起了冒煙。
後來曲直又在梁夏末臉上看到一種類似後悔與幸好的神色,那時是傍晚,他一個坐在後山的小山頭上,目光飄的很遠,家的方向。
“想什麼呢?”
“我老婆。”
曲直噗哧笑了,單細胞生物。
“處理好了?”梁夏末問。
“嗯,正常拆卸是不能了,運去炸燬塔了。”
梁夏末臉上有些迷茫,“以前遇到這種情況吧,我也不緊張,完事兒回家抱抱她就不怕了。我剛剛,就進入廠房那陣兒吧,突然覺得我特想她,不怎麼想進,哎你說,以前怎麼沒這種感覺呢?”
“以前你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現在讓你給逼瘋反撲了,失去的永遠是最好的,好在你現在知道改變了,但是還遠遠不夠。”
“如果有錯,我不是不願意反醒,可我不知道哪兒做的不好,從哪兒反醒呢?過去二十幾年一直這樣,她就是長在我身上的肉。”
“所以失去她等於是割你的肉,說不定就此死翹翹了,你依賴她比她依賴你多,就是慣的你。”
梁夏末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說的對,但是太輕描淡寫了,其實不僅這些,一直以來他都想像不出有多深刻,但是失去她肯定不只是疼痛與死亡這麼簡單。
“她最討厭我說死這個字了,哎曲直,你說我要是死了,她能好好活下去嗎?”
“肯定能啊。”曲直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嘴裡叼了根狗尾巴草,“她得替你照顧你媽。”
梁夏末一愣,知道這是最標準的官方答案。
“可是我發現,她要是死了,我肯定活不下去。”
最後梁夏末跟曲直反訛了兩天的假,心裡好像安了個加速器,心急火燎的想回家,剛剛才分開肯定不是因為想念,他最自豪的事業,哪怕不能與她一起分享勝利與失敗,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見一面,哪怕一眼。
然而當他興沖沖趕到家時,遲冬至卻不在,這無疑在他熱情飽滿的情緒上澆了一盆冰水。王淑賢說她去薛平那兒了,衛邊疆想她了。
梁夏末在家呆了沒個屁大的功夫,轉身又馬不停踢的去了軍區家屬大院。他今天是開車回來的,到大院門口按了按喇叭,小戰士跑過來,看了軍官證又盤查一番後才跑去打了內線電話。
梁夏末坐在車裡有些百無聊賴,對著後視鏡整了整發型,還是挺帥的。沒一會兒出來兩人,梁夏末定睛一看,立刻坐直了,一個是衛邊疆,一個是……不咋認識,但是挺眼熟,想了好半天才回憶起來,這不是那什麼特種大隊的副大隊長匡偉嘛,他們所裡衛紅旗她表哥,上次還打過照面,聽說馬上進行的培訓也是去他們那裡。
梁夏末不想跟他打照面,一是不熟,二是有套近乎的嫌疑,等人走後才下車向衛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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