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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了。但對於賣身為奴的人來說,這不平衡也是白不平衡。誰叫人家是主子,你是奴僕呢?
跟蘇小舒交待一聲,林小竹鎖上了門,跟著袁十到了袁天野住的院子。
一進去,看到袁天野卻沒像往常一樣,穿了他的湛藍色長袍,端著茶杯坐在竹林下喝茶。大概剛沐浴完,他正披了有些溼漉的烏黑的頭髮,坐在窗前寫著什麼。
袁十和林小竹進去,看到這情景,趕緊悄然而立,不敢發出響聲,生恐驚擾了他的思緒。
林小竹站在那裡,閒極無聊乾脆就欣賞帥哥:這傢伙已經十八歲了,眉眼越來越黑,再配上極為挺直而有形的鼻樑,不薄不厚緊抿的嘴唇,比起前兩年,越發地顯得英俊逼人。身高也不知是何時忽然就竄了上去,整整比她高了一個頭。身材也變得高高大大。有一次她早上來喂鳥,正遇上他練功,那寬闊厚實的肩膀,渾身健美的肌肉,彷彿一隻正準備捕食的豹子,身形優美而蘊含著可以瞬間爆發的力量,足把她震撼了一把。
“好看嗎?”正奮筆疾書的人忽然發出一聲問話。
林小竹和袁十一愣,對視一眼,不知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問誰、指的什麼。
見林小竹沒有說話,袁天野轉過頭來,看著她,再一次清楚地道:“本公子好看嗎?”
林小竹愕然,隨即微紅了臉。不過這種不自然只一瞬間,便被她抑制住了,換上一副落落大方的表情,道:“好看。公子眼如點墨,鼻如懸膽,肌不敷則白,唇不點自紅,是小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
調戲的人反遭調戲了
袁天野看著林小竹,那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終於放聲“哈哈”大笑起來。放下手裡的筆,他站了起來,走到林小竹面前,忽然伸出手,揉了揉林小竹的頭髮:“你啊有哪個姑娘這麼不害臊地讚美男人的?”
梳得好好的頭髮一下就被揉亂了,林小竹惱怒地一歪頭,避開他的爪子。
“本公子離開山莊有多久了?”袁天野忽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問。
“有多久了?”林小竹沒想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擰著眉頭,細細地想了一回,這才掰著手指,認真地數道,“公子好像……好像是六月初二離開山莊的。哦,不對不對,應該是初三,到今天,一、二、三……嗯,公子在外面呆了十七天。”
袁天野越聽,臉色就越黑。聽到後面,咬牙切齒道:“本公子是六月初一離開山莊的,到現在已十九天了。”
“哦,有那麼久了啊?”林小竹眨巴眨巴眼,不明白麵前的這位為何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袁天野看她這份懵懂勁兒,忽然覺得意興闌珊,揮了揮手:“好了,去做飯吧。”
“哦。不知公子想吃什麼?”林小竹的腦子頓時轉到做吃的上頭來了。做些什麼東西給他吃呢?
最開始被叫來給他做飯的時候,她曾使出全身解數給他做最特別、最好吃的,希望他吃爽了能跟唐寧遠一樣,給她打賞些銀子。可這小器包,卻是一文錢都沒有,要賞也是賞幾道菜,把她氣個半死。所以後來再叫做菜,她便開始消極怠工,雖說不敢特意做得難吃,卻也盡揀簡單的做。
她眼珠一轉,有了:“這天也熱,公子遠道回來,想必胃口不是很好。要不,我做碗冷麵給公子吃?”
“冷麵?是啥玩意兒?”袁天野看著她,滿臉不解,“是冷的面?這個聽起來不錯。就做它了。”
呃,合著這個時代的人,還不知道做冷麵?林小竹頓時感覺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的秘方呀,又這麼莫名其妙損失了一個。以前的中國,可是在唐朝就有了冷淘。她怎麼知道這裡的人竟然不懂得吃冷麵呢?或者,是名字不對罷?
反正說都說了,那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