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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只笑不答,又和康雲林聊了會,得知他們在等北京舅舅們的電話,她就告辭了,說明天再來看他們。
“她這是唱的哪一齣?”李心霞等她走後,問康雲林。
“別把人都想壞,劍劍那麼護她,說明兩人關係還不錯。”
李心霞想說她和她媽媽一樣會耍媚,看看康雲林消瘦的面容,把話又咽了下去。
白雁一出電梯,在大廳的沙發裡坐下,掏出手機,翻出陸滌飛的號,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裡面鬧哄哄的人聲。
“丫頭,想我啦?”陸滌飛的聲音聽著很是興奮。
“陸市長,恭喜嘍!”白雁笑道,“我是不是說遲了?”
“不遲。”陸滌飛壓低了嗓音,“別人都是奉承,只有丫頭的祝福才最真。”
“那你出來,我單獨為你慶祝?”
“現在?”陸滌飛大驚。
“對呀,中餐、西餐隨便點,我錢包做好吐血的準備。”
陸滌飛愉悅地大笑,“丫頭,今天這面子工程,我要完成,明晚我們單獨慶祝,我可捨不得讓你的錢包大吐血,我家鐘點工做一手好菜,去我家如何?”
“行,聽陸市長的。”白雁一點也不扭捏,爽快地答應。
“丫頭,我腳下像踩著雲,你喊我一聲,讓我確定一下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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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市長,祝你前程似錦、千秋萬代、萬壽無疆。”白雁俏生生地說道。
八十九二十四小時,一時一分一秒,如握在掌心裡的沙,從指縫間,緩緩漏過去了。
康劍站在窗邊,仰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他搞不清今天是農曆臘月多少,可能快靠近小年了,依稀聽到遠處傳來一兩聲鞭炮聲。寒冷的冬夜,天空清澈,月亮顯得特別的明朗。
明朗的月光遮住了星辰,眯起眼,也找不著熟悉的幾顆星星。這是一個真正的眾星捧月的夜晚,天地間的主角只有那一輪明月。
記得中學的課文中,作者為了表達思念之情,總愛用月亮來比喻,康劍覺得那是一種文人的無病呻吟。此刻,靜靜地立著,他真正明白,當思念如潮水般的蔓延過來,你無法訴說,也只能把一腔思念寄予天上的月亮。
這不是煽情,而是無奈的寄託。
天地之廣,卻只有一輪明月,不管相隔多遠,只要我們仰起頭,我們看到的是同一輪明月。
他很想很想白雁,想她是他現在唯一的溫暖……此刻,只是暫時的休息。過去的二十四小時,康劍一直被輪番審訊著,真正過去的時間具是多少,康劍不清楚。
進房間前,他的手錶、手機、錢包、腰帶裡面的褲袋、皮鞋上的鞋帶,都被收去了。以前雙規官員時,有的人接受不了這種直下九重天的落差,精神崩潰,曾經有官員跳窗自殺,或者用小刀割手腕,褲袋上吊等等極端的事,所以,現在檢察院的防範措施非常嚴密。
康劍戲謔地稱自己現在是原生態,時間只能靠日升日落來估摸,他到這兒是下午,現在是第二天的夜晚了。審訊他的人出去吃晚飯,他有十分鐘的自由活動時間。這個十分鐘,還是嚴厲爭取的。
審訊不算順利。
康劍本來是想承認手下房子和跑車一事,但突然冒出來白雁收了二百萬,他感到事情蹊蹺了。他告訴自己,要冷靜,要鎮定。許多人在失去自由之後,被不眠不休地輪番轟炸,神智迷亂,會把有的和沒有的統統說出來,以求解脫,卻不知這樣就為自己埋下了火種。他不能,他要撐住,他只允許與白雁有十年的分離。他還有幾十年,要賺錢寵白雁,要和白雁生兒育女,要和白雁做許多許多溫馨而甜蜜的事。二百萬,足以讓他把牢底坐穿。
他分析,這個二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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