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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垂得比什麼都低:“是,是的……”聲音跟只蚊子有得一拼。
接著,皇帝似乎沒心情搭理他,繼續之前剛開始的話題:“快說,你們在嘀咕什麼。”這下不是問句,更像個祈使句。
祈使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從皇帝嘴裡出發的祈使句。
兩個太監開始很有節奏地磕頭認錯,那個聲音,一個比一個響,一個聽著比一個清脆。何青不由覺得,這皇帝是不是有看人磕頭這癖好?看來他以後最好多準備點金瘡藥了。
果不其然,皇帝冷冷“哼”了一聲,任由兩不完全的中性人在有節奏地與地板親吻。何青不可惜那兩人,畢竟之前還在背後竊竊私語來著,何青可惜的是那地板,還有等會兒來清理地面的太監或者宮女,太監還好,畢竟他對太監沒好感,宮女就可惜了,宮裡的女人十有□都是漂亮胚子……
正在何青想著那兩個太監的時候,不知道何時已經有人的腳步走到他旁邊。何青偷偷瞄一眼就是一隻龍腳,這下何青恨不得自己像只鴕鳥一樣把腦袋鑽地面裡去,那些個漂亮宮女的幻想也早給灰飛煙滅了。而何青卻在這時還在角逐於是不是該轉角度正面跪拜天朝皇帝。
韓邵晟沒在何青面前停留,越過何青直走向前端的桌案。
蟠龍殿的設計很簡單。六扇開的正門進來,十幾米路遠,正對的是位於三階臺階之上的桌案。除了這個,右側有一扇掩門進去,可以直通韓邵晟的住所。蟠龍殿的裝潢與飾品自然不用說,這蟠龍殿一般還是韓邵晟休息並且偶爾做接待的地方。
現在;韓邵晟端坐於桌案前,恢復了朝堂上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的風貌:“說吧,你有何請求?”
何青叩了下首,不敢動。他想當官,但自己的這個野心卻不知從何說起,就像是一個貪婪之人想抓住一切機會趨炎附勢一般,但何青不是那種人。所以,當被問及的時候,何青更後悔自己出現在這裡。
看何青沒有說話,許是他沒聽清,韓邵晟再次開口道:“你有何請求,朕都會設法滿足你的。”
聽到身後兩個太監沒有停的命令一直機械地磕頭的聲音,何青豆能聽到額頭黏著血撞地面的聲音了。何青服跪在地上,雙手交叉放在額前,貼地跪拜:“請皇上別讓他們磕了。”
聽到何青提的要求,韓邵晟真以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失靈了,他好奇道:“哦?他們之前可還在閒言碎語,你就替這些奴才求饒?宮裡的奴才千千萬萬,你的機會只有一次,你是求不過來了。”
何青道:“我知道,但他們太可憐了。”
韓邵晟也不多問:“你想清楚了?”
何青回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兩人已經不再磕頭了,都紛紛抬頭看他,額心的血流下來,一路順著鼻樑滑落成血珠子滴在地板上。而那塊地方,自然早已血肉模糊。
“嗯,想清楚了。”
都是爹孃生的養的,何青雖然從小沒爹沒孃,但他的經歷告訴他,人的命和自尊不是這樣用來糟蹋的。
韓邵晟點頭:“可以,你們也不用跪了。”
像聽到了大赦一般,那兩個太監趕緊朝救了他們的何青連著磕了三個響頭,聽得何青心裡犯毛趕緊阻止了。
真是,這宮裡的人除了下跪和磕頭能不能搞出點新意的東西。
韓邵晟道:“你的機會用完了。”
“嗯,”何青應聲,“那我……奴才走了。”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且慢!”韓邵晟叫住他。
何青帶有疑問地回過頭來。
韓邵晟這才是步入正題地道:“你昨日告訴了朕,京城有多少人以乞討為生的?”
何青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上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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