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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預定的班機於星期六早上十點抵達布拉格。他象唱歌曲一樣輕易地透過層層關卡,確定終點的火車時間無誤後,還有兩個小時要打發,他便去散散步,而且想在到勃爾諾前,看著後面有沒有人跟蹤。那年秋季,天氣異常惡劣,地面上還有積雪,而且雪花一直下個不停。
傑岷說,在捷克,要知道自己是否被人監視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安全單位除了站在街頭盯著目標外,幾乎什麼技巧都不會,這可能是由於以往的主管單位從不覺得可恥,所以才一無進步。傑岷說,照目前趨勢來看,仍舊是派汽車和“街頭藝術家”在四周監視。傑岷要找的是:黑色的史德斯牌汽車和三人一組戴著呢帽的矮胖子。但在寒冷的天氣之下,要發現這樣的車子和人比較困難,因為車輛駛得很慢,而行人則走得很快,而且每個人圍巾都圍到鼻子上。然而一直到他抵達馬薩利車站前——當地人仍喜歡叫它中央車站——情況仍毫不值得憂慮。傑岷說,但在馬薩利車站,他本能地懷疑在他前面買票的兩個女人。
說到這裡,傑岷以情報人員應有的沉著,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在溫塞斯勞廣場邊一個有蓋的長廊購物商場裡,有三個女人從他身後超到他前面,中間的一個手推嬰兒車,靠近路邊的那一個提著紅色塑膠手袋,靠裡面的一個則牽著一隻狗散步。十分鐘後,有兩個女人迎面走過來,她們臂挽著臂,行色匆匆。傑岷想起如果這項工作由艾德比負責,他的“筆跡”一定是這樣的:很快地拿出嬰兒車中的衣服改裝,裝有短波無線電聯絡主機的支援車守在附近待命,並備第二組,以防前組失手時接應。在馬薩利車站裡,望著排隊行列中在他前面的那兩個女人,傑岷便知道他是被人盯上了。有一項衣物是監視員在改裝時常常沒時間也懶得換的——尤其是在靠近北極的這種冷天裡——那就是他的鞋子。在排隊行列裡供他細察的兩雙鞋子中,傑岷認出其中一雙:軟毛襯裡的黑色塑膠鞋、拉鍊開在外側,厚厚的棕色鞋底,在雪地上走路會發出輕微的聲音。這雙鞋就是稍早推著嬰兒車擠過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所穿的,當時她的衣著與現在不一樣。傑岷不再懷疑,他知道了如果喬治在場也會知道的事。
在車站的書報攤上,傑岷買了份報紙,然後走上開住勃爾諾的列車。如果他們想逮捕他,現在就該採取行動了。他們一定是在追蹤支線:他們追蹤傑岷,為的是要將跟他有關係的人一網打盡。當時沒必要追問理由,但傑岷推測是他使用的何傑克護照已被識破,在他訂購機票時他們就佈下陷阱在等待了。傑岷說,只要他們不曉得他已發現,他仍舊還有一絲機會;一時間,喬治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當年,那時他還是在外面奔波的情報員,整天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每個陌生人的眼光都似乎要將他剝光。
傑岷本該搭乘十三點零八分的火車,在十六點二十七分抵達勃爾諾,但這班車取消了,因此他改搭一班特為足球比賽加開的而又對他極為有利的慢車。這班車幾乎每隔一根燈柱就停,每次停車時,他都可看到那些“樁子”。他們的質各不相同,在祖殊這個小得可憐的地方,他下車買了根香腸,那兒至少有五個人,全都是男人,他們散佈在那個迷你月臺上,雙手插在口袋裡,假裝在談話,其實卻象個大傻瓜。
“如果有樣東西可以區分監視員的好壞,”傑岷說:“那就是要看這個人有沒有做什麼都能使人相信的優雅藝術。”
車到史提維,有兩男一女走進他的車廂,大談比賽的事情。過了不久,傑岷也加入談話。他在報上看過球賽的訊息,那是場平分後的加賽,每個人都該為此瘋狂。到了勃爾諾,沒發生什麼別的事,所以他就下了車,故意到他們怕失去他的蹤影而必須緊跟在後面的鬧區閒逛。
他想騙騙他們,讓他們知道他心裡沒什麼疑慮。他現在已知道他是德比所謂“大規模行動”中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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