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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個難解的謎，偏偏冉茗最不擅長的就是解密。

這回可真是遇到冤家了。

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冉茗的任務依舊沒有頭緒，程淳淵雖然看著好說話，但對於他不想說的東西，冉茗是一點都套不出來，反而會被他套話，久而久之，冉茗也就放棄了從他這裡獲取第一手資訊，轉而動用其他辦法。

冉茗曾經也懷疑過那個歷史老師是不是用了掛，但她試探來試探去，那人卻只是極其無辜道，他只是運氣好罷了。

冉茗還真沒見過把運氣都用到抽獎上的人，一時也無語了。

現在一二線索都斷了，冉茗還不死心，但依舊沒什麼卵用。

「那麼，這期節目很快就要結束了。」程淳淵說最後的結語，「其實不捨得，與工作人員相處的愉快日子，與子星主播很開心的相處……」

冉茗心想，應該是與子星主播互懟且每次都能勝利的愉快相處的日子吧?！

「不過，來日方長。我依然在這裡，子星主播呢?」程淳淵將視線切到冉茗身上，眼中情緒內斂深沉，藏著不見光的情緒。

我有個預感，如果我將那個秘密告訴你，你就會離開了。

你會很開心嗎?但我會很難過。

你會在乎嗎?

我竟沒有答案。

「我?我當然在啊。」冉茗愣怔片刻，眉睫彎彎，答道，「兩年前，我就在這兒啊。」

「那就好。」程淳淵不輕不淡說了句。

冉茗又是一怔。

這句話……語氣似乎不太好。

程淳淵……在生氣?

他生什麼氣呢?又沒惹到他。冉茗莫名其妙。

直播已經切了，最後彈幕停留在「再會」「還想看」「不要走嘛」上，突然就有股傷感湧上心頭。

似乎曾經有什麼人，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哀求挽留完全沒有用，最後只剩下滿目的哀慟。

想什麼呢?多愁善感的。冉茗搖搖頭，將那些突如其來的情感收回去，抬眼看向程淳淵。

他也正巧抬眼看她，卻只看了一眼，便將視線投向別處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竟是從未有過的冷凝。

今天程平安不在，也沒有個緩解氣氛的人，至於其他人，誰敢插這兩尊大神的話啊。

「大家動作快點，等會來接咱們的車就到了。」監製瞧了瞧最後的鏡頭，看了程淳淵一眼，對其他人道。

「居然有車?不是說低碳環保，要走路唔……你捂我嘴幹嘛啊小李！」做後期的年輕人甩開小李的手。

小李給他一枚眼刀：「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跟啞巴有啥關係?」年輕人一臉懵。

「反正走就是了。」小李拉著年輕人往門口走。

「你別拽我，我這衣服很貴的，你再拽……喂！」

「砰——」

所有人都走了，冉茗和程淳淵大眼瞪小眼，好不尷尬。

「那個……我也走了，打擾了。」冉茗撥撥額前頭髮，拎起包，道，「他們走了也不叫我，真是……」

程淳淵幾次想開口，最後卻只說出一句：「我送你。」

「不用啦，我快點走就能追上他們，不是有車麼……」冉茗扯出一個笑容，並非真心。

實話說，她現在心裡有點難受。

她自認不是個玻璃心的人，也沒敏感到這種地步，別人一個冷眼就會哭出來那種，但現在不知道怎麼，就是覺得委屈。

我怎麼你了，你對我這樣?

明明是你在懟我，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冉茗笑了幾秒，發現這樣真的很累，假笑時動用的臉部肌肉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