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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驚,驚呼道:“五石散?!”不敢置信的望著玄凌,卻看見玄凌驚愕過後,帶著殺意的眼不經意一般望向傅如吟。傅如吟猶擰不清情況,滿面關懷,喝問方海道:“五石散是什麼?對皇上身體有什麼損傷?”
我直直跪下,道:“五石散毒癮之物,時與魏晉禍害先人不淺,藥方早已棄用,未有字句流傳於世。此等毒物重現,其中蹊蹺莫名。再有皇上龍體受損,臣妾猜測必是飲食被奸人所趁。這等大事,臣妾不敢擅專,請皇上准許臣妾派人稟報太后及皇后娘娘。請太后和皇后娘娘徹查宮闈,清洗追繳奸人。”玄凌薄唇微張,冷聲道:“準。”
我招來小錢子小德子,當著玄凌的面吩咐道:“速去姬寧宮和鳳儀宮,途中不得與他人言語。稟明太后及皇后,太醫診出皇上曾服食五石散,皇上與本宮及傅婕妤以及太醫具在長楊宮,等候太后和皇后娘娘親駕處置。”小錢子和小德子去後,我又招來寶鶯和喜兒道:“喜兒立即把持景春殿宮門,寶鶯把持長楊宮宮門,嚴禁宮人隨意走動,封鎖訊息。”又抬頭向玄凌請示道:“寶鶯和喜兒雖是臣妾身邊老人,最穩重謹慎不過,但畢竟是女流之輩,請皇上派遣皇上身邊信任之人相助。”
玄凌目視李長,李長親自帶著喜兒和寶鶯出去挑人。我想了一想,請示道:“雖然訊息能及時封鎖,但長楊宮戒嚴,如此大動作,臣妾恐怕會令有心人起疑,打草驚蛇。皇上與臣妾是因臣妾心疾而至長楊宮,因此臣妾想請皇上使人宣揚長楊宮戒嚴乃是因為臣妾心疾是人為,所以皇上震怒,下令徹查長楊宮,以放鬆歹人戒心。又,皇上飲食衣著事關重大,從來是重重把手。今日被奸人得手,臣妾憂慮是皇上親近之人所為,請皇上派人暗中看守儀元殿,以便於太后皇上皇后查證。”玄凌看了我一眼,闔上雙目,道:“許。”
玄凌閉上眼,顯示不想繼續多說。我閉上嘴靜靜思考,是否有哪裡做的不妥當。五石散是令人成癮並壞人身體底子的東西,出了這樣的事,並不等同於後宮后妃傾軋。若是後者,我大可以一人做主,在玄凌面前展一展能力,向後宮顯一顯作為後宮唯三妃之一,僅次於皇后的威儀。但是這件事卻不是我能做主的,不管我有多麼想請示玄凌大搜六宮,讓他親眼看看後宮女人的陰毒。
合上眼,摒除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李長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回去儀元殿把守,只留下小文子近身服侍玄凌。我讓皇上的人幫助寶鶯和喜兒監管長楊宮不過是一個藉口,為的是要皇上用自己的眼睛,監督寶鶯和喜兒,看到景春殿長楊宮於此事上的乾淨與敬業。
傅如吟再多沒有眼色,此刻也惴惴的不敢多言。我瞥了她一眼,這個空心美人至此還未察覺大難已經臨頭了呢。
出了這樣大的事,太后和皇宮均顧不得更衣,直接一身常服乘著轎攆先後抵達。我端肅著臉,帶著傅如吟迎上去。太后帶著眉莊,皇后緊跟在太后後一步,滿面焦急而來。太后見著我,厲聲問道:“究竟怎麼回事?怎麼路上哀家又聽說是你犯了心疾?皇上呢?”
我辨著重點,快速而清晰的答道:“皇上正在正殿裡等待太后和皇后娘娘。今兒皇上招臣妾伴駕,臣妾心口不舒服。皇上憐惜臣妾特意帶臣妾回宮醫治。之後臣妾看皇上眼底青黑,以為皇上是操勞太過,便讓方太醫也為皇上診脈。”又將事發後,我的安排細細說了一遍。
太后不置可否,到了正殿,先是將玄凌拉著,細細掃視了一遍,才喝令太醫道:“還不快將皇上的情況仔細告訴哀家!”方海跪了這許久,饒是他一向身體健壯,也到底五十歲的人了,有些吃不消,顫聲應是,將玄凌的情況仔細複述了一遍。
皇后追問道:“太醫能診出來皇上服用了多久五石散?”方海沉吟道:“微臣不敢確認,大約有百日以上。”我看著方海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