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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覺得太后後面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沉吟道:“那依母后的意思?”太后擺了擺手,道:“哀家哪有什麼意思,這不是和皇上商量著呢。哀家想著,婕妤與貴嬪只差一級,不若就封了貴嬪吧。貴嬪才能算得上正經主子,能住一宮主殿掌一宮事物。將來安氏撫養二皇孫也便宜些。”
玄凌點頭道:“也罷,看在皇兒的臉上,就冊了貴嬪吧,賜居長楊宮主殿。”太后笑了笑,道:“安氏因生育之功一步升了三級,確實有些打眼。二皇孫滿月滿周皇上也不必再晉她位分。如此,應能平息後宮怨望。”玄凌這一次頭點的爽快,道:“就依母后。”
太后咳嗽了幾聲,竹息連忙端上參茶,玄凌接過親自奉與太后,輕輕撫著她的背道:“母后尚在病中還要為兒子操心,是兒子不孝。”太后抿了幾口茶,笑著道:“哪裡是為你操心?哀家是為的是哀家的孫孫!莫說哀家只是說幾句話,若能再來幾個孫孫,哀家一簍子的話都是說得的。”
玄凌賠笑道:“等皇兒長大,讓他日日來母后身邊奉承伺候,才能還了母后為他費的心思十之一二。”太后拍了拍玄凌的手,慈愛道:“我是他祖母,為他費些心思是應當的。”頓了頓又道:“哀家老了,身子不中用,一年中有大半年病躺在床上。可憐予漓那小小的一個孩子,跟著哀家飢一頓飽一頓的,還要日日在哀家面前盡孝,伺候哀家喝藥。難為他一個小人家了。”
玄凌道:“為祖母盡孝,乃是人倫大道,是他該做的。”太后微微闔眼,臉上露出疲色:“皇帝孝順,便要哀家的皇孫孝順。只是哀家這裡暮氣沉沉的,也不怕煞著了他?皇帝捨得,哀家也不捨得!”
玄凌道:“母后的意思是?”太后道:“二皇孫有他親生母親教養,只可憐我的予漓,竟是個沒有親孃的。哀家想要為他擇一個母妃,讓他承歡膝下,能享母子人倫。”玄凌道:“母后看中了誰?”
太后道:“予漓生母是正二品的妃子,再不能挑個不如愨妃的。正二品以上,只有端妃、敬妃,端妃常年病著,還不如哀家。敬妃雖也是妃,資歷卻不如愨妃。哀家瞧著竟只有皇后合適。”說著,眼中撲簌簌的滾下淚珠兒來,“哀家的兩個侄女兒竟都是兒女緣淺的。宜修倒養了個皇孫,三歲不到就去了。柔則則乾脆和皇孫一起去了。”
玄凌想到髮妻難產而逝,不能相伴到老,心中情緒翻騰,眼角溼紅。太后繼續道:“柔則臨去前一直惦記著宜修,如今宜修能有了兒子,她九泉之下知曉,必是十分欣慰。她與宜修是同父的親姐妹,也是你的元妻。她既是宜修孩子的姨母也是你孩子的嫡母。她也算是有後了。”
玄凌心神大震,立刻點頭道:“母后說的極是。皇后膝下空虛,定能待予漓如親子一樣。”太后啐道:“休要提予漓生母!她那樣心黑歹毒的人也配做予漓母妃?!憑白給哀家的予漓抹上洗不掉的汙點!日後予漓成長,朝中大臣京中的世家要如何說予漓?那個生母殘害庶子的皇子?哀家是斷斷不能容的!”太后喘了口氣道:“更改玉牒,予漓生母一直是宜修,從來與那個毒婦不相干!”
玄凌同意,辭了太后著手去辦。
待皇帝走了,太后長嘆一聲:“想不到臨到老了,還要這般算計。”竹息為一下一下的為太后捏著肩:“太后為了皇后費了大心力,只盼著皇后能理解太后的用心良苦。”太后閉著眼道:“哀家這兩個侄女兒。柔則太善良,宜修太狠辣。宜修這麼些年竟把持著後宮的肚子,否則皇上正當壯年,何以子嗣單薄?若不是她幾次三番的向安氏下手,哀家幾乎給她糊弄過去!”
竹息寬慰道:“等改了玉碟,大皇子既是長也是嫡,皇后有了嫡長子,再不會像如今這般。”太后閉眼嘆息:“希望如此。可恨宜修不能容人,否則安氏孩子產下就抱到她身邊撫養,豈不比予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