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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見到地生物千奇百怪,暗藏的危險更是數不勝數。他邊走邊記,考慮是否要將這些列為下一階段的清除目標。但這僅僅是森林的外圍而已,如果再往深處去,那其中的兇險更不用說了。
“不過並非毫無規律可言……”羅迪摸著下巴,饒有深意地目光在老獵人身一掃而過。
按照老獵人提供的方法,一行人全都捨棄了笨重結實的金屬鎧甲。改穿輕便靈活的布衣。並且噴塗用特殊植物搗成的汁液,同時在路儘量保持靜默,不發出聲響……
賈桑不愧是村中資格最老的獵人,對於周邊的一草一木幾乎瞭如指掌。年過六旬地他雖已到了體力衰退地年齡,不過靠著獨特的消匿蹤跡的技巧。他依舊能從森林裡帶回許多不同尋常的獵物:狡猾無比的影靈狐、快如閃電的飛鷲馬、甚至還採摘到一棵極為罕見的龍血草……而他所憑藉的。僅僅是一把鐵鍬、幾根繩索、還有特殊打造的夾子與鐵釺、以及無比地耐心和對環境的巧妙利用。
“隱蔽自己,生存下來。然後才談得其它!”這就是老獵人多年來總結出的經驗,每個字都是用淚水、傷痛和生命凝結而成,沉甸甸血淋淋,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但是還不止如此!”暗中留意的羅迪發現,自從進入森林後,就像火焰遇到滾油、鳥兒飛到天空,老獵人身那奇特的能量更加活躍了。無聲無息間發散到四周,不僅消除了大家行走過後地痕跡,還略微降低了那些兇暴生物地敵意。
“這老頭,絕對偷留了不止一手!”
狗頭人是穴居生物,本來由於天性畏光,它們一般都是在晚活動。然而夜裡同樣也是那些強大魔獸活動的時間,迫不得已,它們只好偶爾白天出來,一旦找到足夠果腹地食物後,就儘快躲回到洞穴中。
低矮的土丘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掩藏在雜草後面。老獵人循著凌亂的足跡,找到了狗頭人巢穴的入口。
按照活動頻繁的程度和對村子的威脅大小,羅迪把分佈在森林邊緣的怪物們劃分成主動侵擾和被動攻擊兩種,並由此列出一個打擊的順序表。而本領低微、最容易對付的狗頭人,就不幸地被定為最先清理的目標。
洞口很窄。卡瓦拉掄起斧頭一頓猛砍,然後探進頭看了看,覺得裡面足可以容身進去。他招呼著隨行的幾個老兵,並向羅迪請示道:“大人,我們就進去了!”
“先等等!”看到一個個都穿著布衣,羅迪連忙叫住他們。他低聲唸誦咒語,淡淡的紫光閃動,給每個人都施加魔法護甲。“去,如果裡面有什麼不對頭,立刻退回來!三刻鐘之後,不論有沒有完全解決,也要立刻退回來!”
“明白!”幾個人異口同聲應道。隨後,轉身消失在那深邃的黑暗中。
地下洞穴,本就意味著某些不確定性,身為領主,是不能輕易涉險的。所以羅迪、芙莉歌、以及老賈桑,三個人就守候在洞外,隨時留意裡面的情況。
下午,天開始昏暗起來,綿綿的烏雲從天邊滾滾而來。
“一場暴雨!”老獵人用鼻子嗅了嗅,立刻判斷出接下來天氣的變化。
羅迪和芙莉歌對視一眼,憂心忡忡地望向洞口。
“下雨了!快點走!阿姆說,下雨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從林間傳來。
芙莉歌迅速站起身,右手搭在劍柄。而老獵人挪著腳,緩緩後退,靠在一棵粗樹旁。然後一個縱身,竟然以異乎尋常的敏捷,順著樹幹爬了去。
灌木叢一陣晃動,從後面鑽出十餘隻狗頭人。有的提著簡陋的武器,有的拎著小動物的屍體,還有的扛著一捆細樹枝。唯一不需要拿東西的慢悠悠走在最後,不僅身的衣服相對完整,而且頭頂戴著用某種大型動物顱骨製成的骨盔。
吵鬧聲戛然而止。見到站在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