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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起頭,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胸中的鬱悶。幾息之間,那起伏不定的心情漸漸平和下來。
“就這麼定了!”
他隨手一甩,那信札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卻並沒有掉落到地,反而像剛學會飛翔的雛鳥一樣,晃晃悠悠地飄了起來。
“咦?”見此情景。羅迪眉毛一挑,不由得十分詫異。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說,這封信被附著了法術,同時也是引路的信使?”
他凝目望去,那面果然有淡淡的魔法靈光。抱著試一試的念頭,他推開房門。那如同沒頭蒼蠅般亂撞的信札似乎終於看到了出口,立刻掉轉過頭,飄飄悠悠地向外飛去。
既然打定主意。羅迪也不再慌張,淡定自若下,反而有了幾分悠閒之心。他坦然一笑,口中讚歎不已,然後才大步跟了去。
一個飛舞的紙箋。一個施施然踱步而行地法師,這並未引起外面人的驚訝。在他們看來,法師就該是如此行為特殊、舉止古怪的傢伙。
就這樣走出營地,一路向北。枯枝在腳下折斷,發出清脆地響聲。陽光從光禿禿的枝杈間穿過,貧瘠而清冷。樹林裡寂靜寥落,偶而傳來悉索的聲音,模模糊糊聽不真切。也許是北風在喘息,也許是亡者在悲鳴。
那張泛黃的紙箋懸浮在半空中,輕柔飄逸,宛如展開翅膀的仙鶴。在某種力量的牽引下徐徐向前飛翔。紙翼翻動間,隱隱露出面的字跡,蒼勁雄奇,即使從幾步外也清晰可辨。
羅迪走在後面,腳步忽快忽慢。彷彿毫無節奏。但事實。他周身的肌肉正在逐步調動起來,既不繃緊。也不鬆弛,保持著一種隨時可以發力的狀態。
“同為黑暗地眷顧者……”他在心裡默唸。一聲冷哼,某種神秘而隱晦的力量從體內散發出來,好似雷達般,一波又一波籠罩在四周,監視著任何不尋常的動靜。
冬天的空氣陰冷,前方傳來一絲淡淡的腐臭,好像死亡從身邊經過,留下地那不詳的氣息。
“不是好兆頭啊!”羅迪頓了頓,繼續向前。一邊走,他一邊掏出幾張卷軸,將防護類的法術施加在身。“威脅、恐嚇、還是拉攏?不管哪種可能,對方恐怕都不是善類!弄不好,就又是一場苦戰!”
想到這,他撫摸著右手的皮手套,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摘了下來。
“如果真是那樣,可就怪不得我了!”
不知不覺間,林間飄起了淡淡的霧氣,周圍的景象朦朧起來。那引路的紙箋似乎用光了力氣,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嗒”一聲墜落在地,停靠在一雙黑色的靴子前。
皮靴從面邁過,紙箋輕輕顫抖了幾下,宛如被某種力量侵蝕,迅速發黃發黑,變成乾癟褶皺地一團,最後化為塵埃。
羅迪止住腳步,抬起頭,目光移,落在那人身。
一身黑色長袍,精美而華麗,襯托出那頎長的身軀,魁梧而不乏柔和。那人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站在前方,卻像堅硬的山峰般遮擋住了身後的陽光,只有那渾圓溜滑地腦門閃閃發亮。
羅迪臉並沒有半絲笑意,反而瞳孔緊縮成針芒一般細小。對方胸前的頭顱掛飾散發著強烈的死亡氣息,那種毫不掩飾的邪惡,頓時讓他警覺起來。
“歡迎你,我的客人!”那個黑衣男子聲音溫和,宛如諄諄地長者;右手按在胸口處施禮,舉止優雅從容,如同風度翩翩地紳士。
“冒昧邀請你前來,或許過於唐突了。不過呢……”他的話語微一停頓,面露微笑,一手輕柔撫摸著掛飾地邪惡徽記,神情專注而陶醉。“有些事情,我想大家還是提早說清楚為好!”
邪徽青光一閃,伴著嘩啦啦的響聲,在那人身後的白霧中,成群的殭屍和骷髏現顯出身形。一個個搖晃著身子,散發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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