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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好禁制,不棄谷便恢復了寧靜。
劉念想替瀝青收拾,被靳重焰阻止了。他說:“等他成了鬼修,自己會收拾。你分不清誰是誰,把他與摩雲崖的那兩個合葬在了一起,反為不美。”
瀝青無語地想:這麼小塊的肉,他又如何分得出誰是誰?
想想自己死後的情景,終是有些難以接受,便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到鬼修上。
當鬼修和當劉念奴僕這兩件事,自己此時無論遇到哪一件,說不定就同意了,偏偏兩件一起遇上,倒黴更倒黴,讓他難受得緊,始終無法下決定。
他在囊裡輾轉反側,劉念與靳重焰卻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矇矇亮,劉念剛設定好的禁制就有了動靜。
劉念飛快地跑出門一看,卻是襲明帶著八哥回來了。
八哥被劫持了一天,那件玉甲也不知道被丟去哪兒了,毛羽亂糟糟的,看上去有些狼狽。
襲明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傷口,見了血,精神還好,看到劉念微微一怔,即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回來就好。”
劉念上前行禮,八哥從襲明肩膀上跳到他的肩膀上。
襲明眉頭一動,什麼都沒說,就回了靜室。
他的身影一消失,八哥就蔫了,劉念將他捧在手裡,送去梳洗。
靳重焰看它很是不順眼,既然烏羽能與它爭風吃醋,說明它也是個能變身的,一想到劉念為一個男的洗澡,哪怕現在只是只鳥,他也覺得難以接受,立刻跟過去,捲起袖子說:“讓我來。”
八哥站在水缸便的木板上,聞言懶洋洋看了他一眼,然後上前一步,給他留出點位置。
劉念舀水,靳重焰搓澡,兩人配合默契。
洗著洗著,靳重焰倒洗出幾分為人父母的熱情來,笑嘻嘻地說:“若我們有了孩子,一定也是孩子的。”
看他這麼蠢,八哥都不忍心嘲笑他的腦袋了。
果然,劉念手僵了僵,舀了兩勺子水,才低聲道:“你和女道修才能有孩子。”
靳重焰身體一僵,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混賬話,臉色全變了,顫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八哥發出一連串的冷笑聲,以示輕蔑。
不只是他,連昨天被咄咄逼人的靳重焰逼得無路可走的瀝青也覺得解氣。
“洗完了嗎?”襲明站在不遠處看他們。
劉念忙停下手。
襲明道:“洗完便過來。”
劉念用布把八哥擦乾,捧著它往靜室走。
襲明看到羽毛還溼漉漉的八哥,忍了忍,仍是沒忍住,抬手將它招到手邊,手指輕輕地撫摸了兩下,將它身上的羽毛都烘乾了。
八哥有些不自在,但想到這個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好憋著。
襲明看著靳重焰道:“少宮主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他是劉念的師父,不管靳重焰願不願意,也要哄著他。他知道等自己強大還要等很久,在這之前,劉念都要襲明照應著。靳重焰陪笑道:“你是我的道侶的師父,便是我的長輩,我來探望你也是應該的。”
襲明揚眉道:“道侶?”
靳重焰握住劉念的手:“我們成親了。”
襲明道:“結成道侶與凡人成親是兩回事。你說劉念是你的道侶,可曾徵得門中長輩的同意?”
這次靳重焰倒沒有失態,冷靜地說:“等我回去,自然會稟明師長。”
襲明道:“那便是沒有。你的心魔又去除得如何了?”
靳重焰道:“我自當想辦法……”
襲明道:“那也是沒有。我為何要將自己的弟子許給一個隨時隨地可能入魔的修士?就算他頂著道修第一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