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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去哪裡?”
劉念背影一僵。
靳重焰敏銳地坐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劉念遲疑著轉身:“阿惜,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靳重焰看他老老實實地違逆自己,恨得直咬牙。他想說,你答應別人的事情要做到,那麼答應我的呢,答應我的爹孃的呢。你不是說要好好照顧我,永遠在一起的嗎?他腦袋裡翻江倒海,卻搗鼓不出一條不讓他成親的理由。
原本應該有的,在他問自己願不願意結為道侶的時候,可惜,被自己搗鼓沒了。
要是能回到過去,他一定錘死自己!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劉念一步步地往外走,眼睛又恢復了昨日初見的樣子,黑沉沉的,不見光亮。
劉念如芒刺在背,每走一步,就覺得後背又被割了一刀,當手碰到門板時,揹負的壓力大到極致,想要改變主意奔回靳重焰懷抱的念頭在腦海盤旋,幾乎壓垮了他。就在最後一剎那,門從外面推了進來,三姨大咧咧地說:“說好今天下聘的,你磨磨蹭蹭地做什麼呢?”
劉念慌忙回頭看靳重焰。
靳重焰坐在那裡,垂著頭,看不清臉。
三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你朋友?你叫過來幫忙的?”
劉念道:“啊,不,不是,他是湊巧路過。”
“要幫什麼忙?”靳重焰從床上下來。青碧色的長袍沾了不少湖底的泥土和水草,夜裡看不出,到了白天十分明顯。饒是一身狼狽,依舊無損他的英姿挺拔。
修士少有成就,便能長命百歲,因此找道侶看的不是年齡,而是修為。
三姨蹉跎至今不肯成親,也是想找個志同道合的道侶。像洪夫人那樣,雖然嫁了個位高權重的將軍,得享榮華富貴,其實卻是放棄了修道之路。
她看著靳重焰,頭一次感到春心萌動,忍不住道:“敢問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劉夫。”
劉念:“……”
三姨道:“今日下聘,我怕有人搗亂,需要有人護法。”
靳重焰恨不得有人搗亂,最好攪得婚事變喪事,讓洪睡蓮那群人統統去死!可是想法終歸是想法,對上劉念懇求的目光,他的立場便動搖了。
劉念說:“他還有事,恐怕不能……”
靳重焰截斷他:“耽擱不了這一會兒。”他瞄了眼杵在門口的劉念,不斷地默唸清心咒,將翻湧的滔天怒意壓了下去,牽起他的手往外走。
三姨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地說國師的劣行,見靳重焰始終不為所動,偶爾說話也是看著劉念,知道他對自己毫無意思,便沒趣地收了心思。
第38章 疑無路,喜臨門(七)
劉念騎上四姨準備好的高頭大馬,帶著三十二臺聘禮招搖過市,一路敲鑼打鼓地來到鄒府門前。
不知洪夫人與鄒直說了什麼,鄒直竟然沒有為難他們,任由洪夫人與洪將軍收下了聘禮。青國不似斐國講究三書六禮,男方下聘女方收禮後,雙方商量個良辰吉日,即按期迎娶,流程十分簡單。
洪將軍看上去比洪夫人蒼老許多,額頭眼角佈滿皺紋,不說話的時候,自有一番威嚴。他除了點點頭喝喝茶之外,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從頭到尾都是洪夫人一個人撐門面。好在劉念不是程旭宇,並不是真的要當洪家女婿,自然不會將他的態度放在心上,將洪夫人私下決定的日子交給洪夫人再當眾決定一下之後,就安安心心地坐在一旁當雕塑。
洪夫人與四姨一搭一唱,很快將日子定下來。
鄒直聽了日子,皺了皺眉:“五天之後,會不會太倉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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