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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之後期期艾艾地向自己訴說心事後,無措地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走。
劉念他的背影落寞,好似被拋棄的孩子。
想起他年幼吃的苦,心裡忍不住為他難過。
靳重焰的一生已經那麼坎坷,自己為何還要讓他倍受折磨?
他加快腳步,往前走了兩步,與他並肩而行。
山下小鎮那麼近,對靳重焰來說眨眼即至,可現下彷彿誰也沒有想到御空飛行,就這樣一步步地往下走。
“其實……”
劉念開了個頭,靳重焰立刻擺出側耳傾聽的樣子。
“在我自爆金丹之前,就已經修出元嬰了。”
這點在靳重焰看到“文英”時,就已經猜到了。
劉念繼續道:“我與文英的肉身相和,也是一早知道的,也算到了他命不久矣。所以,那時候自爆金丹是知道自己會奪舍成功,才決定的。”這當然是謊話,但現實如此,縱然是謊話也叫人難以辯駁。
靳重焰卻很懷疑:“你幾時會算命了?”
劉念尷尬道:“啊,我,我確定他的肉身與我相和後,看他算過命。是算命先生說的。”
越發不靠譜了。
他那時候既能下山,為何不來找他?
……
縱然不願意來找他,總還可以跑遠。在自己壽元綿長的時候找一具比自己更短命的軀體奪舍,和脫褲子放屁有何區別?
但靳重焰沒有揭穿他。他依稀猜到劉念這麼說的原因了。
劉念道:“你以前告訴我,修道要心無雜念,不要尋求旁門左道,妄圖走捷徑。我一直聽不進去,現在才知道錯了。這次能重新開始,我也有了新的領悟,對日後的修煉一定大有裨益。對我來說,反倒是因禍得福。”偷瞄了一眼身邊的人。
靳重焰沉著臉,低頭看路,不知在想什麼。
劉念想了想,又道:“以前煉器,都是靠自己摸索,天資又不好,有點吃力。總是說給你煉法器,可總是煉不出對你有用的東西。對不起啊。”
靳重焰鼻子一酸,飛快地轉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和痛悔。
劉念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如今,我有了師父,有了師兄弟,也有了朋友,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想,可能會比以前順利。你若是有想要的法器,我可以幫……我是說,如果我搜集到足夠的材料,我自己蒐集到足夠的材料……”他發現自己越描越黑,身體竟瑟瑟發抖,語無倫次起來,“我可以自己蒐集材料,自己煉製,我……”
靳重焰突然伸出手,一手扛起麻袋,一手將人摟入懷中,在對方的驚詫中,飛身而起,直達小鎮。
到了鎮上,靳重焰眸光一掃,見很多修士在鎮上徘徊,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那些修士見到他,臉色更不好看。出竅期的修士,放眼修真界,也是很高的修為了。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打不到。在看靳重焰眼角眉梢未退的稚氣,都是暗暗驚心。這樣的苗子絕非尋常門派能教養出來的。
靳重焰見他們對自己迴避,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對劉念道:“我去送麻袋,你等我。”
劉念想為自己的話做個總結,靳重焰卻沒有給機會,轉身就化光而去。他在原地站了站,勉強收起心思,在眾人暗暗打量的目光中,找到了鴻禧客棧。
客棧老闆聽到他找洪睡蓮,愣了愣,連連搖頭說沒有這個人。
劉念疑惑道:“你查也不查,如何知道沒有?”
老闆道:“客棧統共幾個客人,每一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難道洪睡蓮遇到了什麼事,來不及趕到客棧?還是她去了別的地方。
劉念將信將疑地出了門,沿路打聽,打聽到布莊時,一個小個頭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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