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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說,那是一抹背影,一抹和沈聿相似的背影。
她手下的動作停住了,莫名的,一股寒意從腳底爬了上來,躥上了脊椎,寒意在指尖瀰漫。
顧言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另外一個人。
片刻後,她唇瓣微動,壓低了聲音詢問:
「你怎麼半夜三更過來了,出什麼事了嗎?」沈聿明明今天和她打電話的時候還在滬上。
她一說話,聲音啞的厲害。
與此同時,她去透過貓眼看外面的情況。
只見走廊裡亮著一盞燈,沈聿穿著一件黑色風衣,皺著眉又敲了敲門道:
「還能有什麼事,你感冒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快開門!老子連夜坐飛機回來,給你買了藥帶過來了!」
這話一出,顧言緊繃的身軀驟然鬆懈了下來。
第272章 他心痛了
可隨之而來的,卻也是鼻尖微微一酸,眼睛也有些腫脹酸澀。
那種情緒猶如排山倒海那般一股腦的湧來,全然不受控。
門口的他又在敲門了:「言言,你怎麼了,還不開門?」
他已經明明聽得到,她就在門後了。
顧言嗓子間微微滑動了下,嚥下去那些複雜的苦澀情緒,下一秒,抬手將門給開啟。
門外的男人穿著一襲黑色及膝風衣,風塵僕僕,身上還夾雜著寒風的凜冽氣息,手中拎著一個大藥房的塑膠袋。
他眼底滿是緊張和擔憂,顧言不敢和他對視,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視線匆匆掠過,她轉過了身。
是他,是沈聿。
他真的回來了,在他父親的壽宴當晚回來的。
然,她剛轉過身,手腕就被一把握住了。
沈聿上下打量著她,看著她拄著柺杖,臉色泛著滾燙的、不太正常的紅,髮絲濕噠噠的黏在鬢角,唇瓣蒼白,整個人羸弱不堪的模樣,那一刻,他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
心臟疼痛的彷彿都要碎了。
「你都這個樣子了,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沈聿落下的話夾雜著些許惱火,與此同時,他攥緊她的手腕,二話不說就將她打橫抱起。
什麼柺杖,直接給她丟掉了一邊。
他承認他是生氣了,生氣她把自己的身體造敗成這個樣子,但看見遭受痛苦的是她,他又不忍心責怪。
顧言被他打橫抱起,根本無法抵抗,也再無力抵抗。
沈聿將她小心的抱到床邊放了下來,再去抬起她的下頜時,倏然一滴滾燙的液體砸了下來,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沈聿就那麼看著那一滴液體,再微微抬眸,看著她含著淚的通紅眼眸,泛紅的挺翹鼻尖,他心臟像是被一悶棍子狠狠砸了一下那般,鈍鈍的疼痛瀰漫至四肢百骸。
他冷銳薄涼的唇瓣微動,原本那些想說的話,此時此刻,都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轉身起身,直接去廚房給她燒熱水,讓她準備吃藥。
他在電話裡的時候,果然還是沒有聽錯的,她感冒了,不過讓他下定決心回來的,是她說自己在局子裡辦案子。
他後來直接打電話給陸原,想詢問她的情況,怕她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怎料,陸原說她今天在家裡休息,根本沒有過來。
到底是什麼情況,讓她找個藉口搪塞自己,對自己說謊?
壽宴到後期,還不等結束,哪怕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他還是先趕了過來。
等沈聿端著一杯兌好的溫水,拿著發燒藥過來的時候,顧言就那麼靠在床頭,寬鬆的睡衣鬆鬆垮垮的落在她纖細的身上,微闔著眼眸,長而濃密的羽睫上,還隱隱掛著一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