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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諫雖說才當了半年政治部主任,但他知道此位置的重要性,這是一個非常有實權的職位。可以說從政工這個口子來講,除了一把手政委,下來就數政治部主任了。
至於副政委,雖當了個紀檢書記,但在絕大多數人眼裡,那根本就是虛職,與副師長的位置差不多。現在很多單位選拔政委時,大都是從政治部主任直接任命了,很少再如上臺階一樣,必須從副政委一職按部就班的提拔。這也使得很多人寧當部門領導的政治部主任,也不當師領導中的副政委。
司空諫本人這次的任命,再次驗證了這一點。他是心理學專業畢業的研究生,他明白從一般人的心理情緒波動來說,自己此次上任,在M師相關一級幹部中,受衝擊最大的就應是老政治部主任——崔思宦。不管自己的主觀意願如何?客觀上在短時期內,已擋住了對方向上提升的通道,這已是不爭的事實。通常對方此時會有想法,而這種有想法的現象是正常,沒有想法才太不正常了。
第二章這裡的黎明靜悄悄(17)
崔思宦留給司空諫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沒有一般山東人的那股豪爽,反倒與山東人的性格出入很大,至於在哪些方面?現在他還真的一時說不出來。他很佩服崔思宦的定力,這兩次來,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很羨慕司空諫的高學歷,自愧不如。再就是表示自己沒有什麼背景,下一步恐怕就等著“解甲歸田”了。
崔思宦的這些說法,非但沒讓司空諫感受到掏心掏肺的真誠,反倒是特別的不踏實,這其實就是一種帶有消極情緒的具體表現,讓人聽後心裡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司空諫愛打籃球,他過去喜歡用籃球隊來比喻政治部。司空諫在Z師當政治部主任,他在政治部開會時總愛這樣說:
“籃球隊有個位置叫中鋒,英文名稱‘Center’,顧名思義就是球隊的中心人物。他在球隊中的多數時間是要待在禁區裡賣勞力、賣身材,他亦攻亦守,是球隊的樞紐。
政治部主任就是政治部的中鋒,這就決定了我——司空諫在政治部要更勤奮,更好學,更努力的工作。當然了,我這主力中鋒不在,咱們的副主任,就是替補中鋒。平時嗎,他就是我這中鋒的軍師。”
這一陣子司空諫也考慮了,自己到M師來當政委,近期工作如何開展,還真有點像‘摸著石頭過河’。有人說軍隊政治工作都是現成的東西,上面要求開展什麼教育,下面照樣進行便可以了,其實那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工作態度,也是一個思想誤區。
司空諫較同年兵而言,應該算幸運了,當年的新兵連文藝彙報演出,他因為年齡小,扮相清秀可愛,成為當晚最出彩的一位。因此,新兵連一結束,他沒有如其他同志那樣被分到條件艱苦的連隊,而是被Z師政治部主任直接點名要到了宣傳科。
司空諫在宣傳科當廣播員,他不僅每天要放廣播,念廣播稿,放電影,還要負責科裡所有的衛生和開啟水。司空諫很懷念那段時光,那是他最單純,最快樂的日子,但也是他心理成熟最快的時期,他在這裡學到了同齡人所沒有機會學到的東西,Z師政委那時總指著他對宣傳科長說:
“別看小司空年紀不大,可比我們個別幹部都老練。”
司空諫的思想成熟期是他當指導員的三年,他是真正從基層走出來的政工幹部,可以這樣講,政工幹部該走的職級,他一個沒落下。他對工作之所以如此負責,謹慎小心,是因為他永遠忘不了親身經歷的一件事。
那年22歲的司空諫在Z師組織科當幹事,一天下午政委與一位科長談話,他作記錄,晚上就發現,這位同志在自家衛生間的上水管道上懸樑自盡了,他聽到這個訊息後,別提有多震驚了。
事後他仔細的回憶這件事,最大的漏洞就在於太相信對方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