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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身降貴?!宋慈翻白眼,又來了,拿這種權貴之名欺壓老百姓——簡直無恥!宋慈極不服氣,一身倔骨頭差點就要挺起來。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彎腰,宋慈就算自己毫不畏懼王權,可也要擔心一心堂上上下下幾十號人的安危。
宋慈不奈道:“好好好,小民不敢違逆親衛大人的意思,可這不是小民的藥鋪,這是小民舅舅的藥鋪,小民。。。。。。”做不了這主,這種話在看到沈傲君嚴厲的目光後宋慈梗了一下,默默咽回去。若是真讓沈傲君去找到祝枝山做主那還得了,憑小舅舅那種典型趨炎附勢的小老百姓劣行,一聽到“軒王”二字不嚇得尿褲子才怪,把趙譽當天神佛祖燒香祭拜才怪。畢竟對於那年代尚不開化的平民百姓而言,王公侯爵就是天之驕子,對他們一個個又敬又懼。宋慈想了想,沒法子道:“這裡是藥鋪,在這睡覺人來人往也不妥,不如這樣,若你們真不嫌棄,我就把 我的房間讓出來。”
於是宋慈極不情願的把趙譽往自己房間裡送,宋慈喃喃:“為何我一碰到他就事事不如意呢?”
宋慈把趙譽送過去後又回到診室,心情極度消沉。這時,診室中等候著一名客人。
那人背對著宋慈,宋慈稍稍打量了一下,來人體態苗條,衣飾華貴,宋慈道:“請問。。。。。。”
那人聞言轉身,宋慈微怔,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眼前身穿男裝的人是個容貌清麗的女子!宋慈從不認得此人,“請問姑娘有何事?”
“姑娘?!”那人低頭看看自己衣服,“我穿成這樣你還認得?!”
宋慈汗顏,太明顯了好不好,“你有耳洞。”
那人愣了一下,彷彿不曾想過宋慈會注意那麼微小的細節。
宋慈還沒問,姑娘一拍桌子,將一錠金元寶大刺刺地放在桌子上,道:“我問你,從一早上就進來的那位紫衣公子來這幹什麼?”
。。。。。。紫衣公子?她說趙譽嗎?宋慈低頭尋思了會兒,道:“不知道。”
姑娘拔高聲調,“不知道?!你一早上就和他在一起你怎麼會不知道?!這元寶給你,你只管告訴我實話。”
宋慈不禁好笑,道:“不管他是何人,在我眼裡他只是我的病人,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把病人的隱私隨便透露給別人的。”宋慈將金元寶放回姑娘手中,“若姑娘只為此事而來,那宋某對不起,無可奉告。姑娘沒有其他事就請走吧。來人,送客!”
宋慈看得出她不甘心,但今日問診實在太累了,鬧劇一出一出,宋慈就算鐵打的也熬不住,宋慈不想和此人多糾纏,喚人直接趕人。姑娘狠狠地瞪了宋慈一眼,不屑道:“一個小小藥鋪的大夫,裝什麼清高。”說罷,拂袖而去。
宋慈嘆氣,誰說他不收銀子就是清高了,宋慈他是怕死地說,若是隨隨便便將軒王說漏了嘴,不說是他的小命,就連一心堂一門老小的性命都堪危。。。。。。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別人想想,這年頭小老百姓容易麼?宋慈跟隨在宋鞏身邊多年,對民情疾苦所見所聞甚多,封建社會的晦暗不可言喻,宋慈還活在二十一世紀時根本無法想象,宋慈雖多有不甘,不服,但始終不是他出頭的時候,這時的宋慈還只是個布衣。
宋慈有點點八卦地想到,不會是趙譽的老婆怕他在外到處耍流氓,沾花惹草,跟蹤來了?可是不對呀,趙譽不是黃金王老五,單身貴族嗎?
。。。。。。難道是暗戀他的人?宋慈嗤之以鼻,這種人品也能被暗戀,我雖然沒他帥,但比他有美德有內涵,我都還沒被女人暗戀過呢?
但是宋慈不覺得,更詭異的是,自己是被男人暗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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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遲暮,一心堂漸漸稀疏了人氣,老闆和夥計也整理打點起收攤來。
一心堂後院,宋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