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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埋在掌心，聲音低啞如一個病人，“抱歉，師兄……”

青辰溫柔地拿開他的手，見他流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心懷愧疚，同時慶幸自己做的決定。青辰不是沒有動搖過，可理智告訴他這樣不能徹底解決問題，解鈴還須繫鈴人，而且，花無缺真的不需要他擔心了，至於回移花宮，並不是他的意願。邀月出現的時候，青辰就預料到了，無論是否答應她的話，她都會讓他離開這裡。

“大師父會很生氣吧，她會怎麼做？”

兩岸楊柳的枝葉已經枯萎，一片一片落在水面上，江南的秋天提前到了。青辰望著天邊籠罩在淡淡晚霞裡的龜山，嘆息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的。”

那天，花無缺和青辰踏遍了江南小鎮的每一個角落。到了夜晚，在朦朧的星光下，兩人順著香味走進了一家略顯偏僻的酒家，人不多，卻並不冷清，看樣子都是熟客。點菜的時候，青辰特意問了一下店家那股香味是什麼。

“這是我家自制的桂花釀，在這一帶是有名的，客官要不要來點？”

花無缺想要阻止，青辰卻高興地說了聲好，他有些不解，“師兄，我們從不飲酒，為何……”

青辰打斷他，“無缺，雖然你叫無缺，但你的人生少了很多，你沒喝過酒，也不知都喝醉了是什麼滋味，今天你也嚐嚐吧，以後你還會有很多的第一次，體會過人間百味才是真正的在過人生。”

花無缺看著角落一個正在拼命灌酒的男子，那人滿臉傷痛，已經喝醉了，不禁疑惑，“那他呢，為什麼要喝酒？”

青辰眼中溢滿笑意，問這麼單純的問題的無缺還真可愛，讓他想到了小時候，“誰說不開心的時候才能喝，開心的時候也可以，不過，平常你要對它敬畏三分，因為酒能讓你忘記傷痛，也能忘記美好，品嚐它的代價是很大的。”

花無缺瞭然的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意味深長道：“師兄看起來很瞭解的樣子，你也是第一次吧，還是說你什麼時候偷偷喝過？”

“呃……”青辰一下就給噎住了，左盼右顧了一會兒，含含糊糊地說，“就是知道啊……”

花無缺眼睛一眯，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有隱情，剛要質問一番，小二就端著酒菜上來了。青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立即轉移話題，讓他趕緊吃飯，還積極地倒了一杯酒遞給到他面前。花無缺盯著青辰不放，看也不看就直接飲下，卻一口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青辰輕笑出聲，拿起帕子給他擦了擦，“桂花釀沒有你這麼豪飲的，要小口小口的品嚐。”說完，又斟滿一杯。

看著那有些粘稠的液體，花無缺端起來小心翼翼地品嚐著，感覺還不錯，嘴裡有一種綿甜的味道。

青辰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不停地給花無缺倒酒，雖然他自己喝得也不少，但是，比起從沒接觸過酒的人來說要好很多。聽小二說，他們這的桂花釀後勁很足，喝多了會醉，所以沒有意外的，到最後有一個人倒下了。

花無缺雙眼朦朧，臉頰透著紅暈，青辰忍不住捏了兩把，只是還沒等他繼續放肆就被主人抓住了。花無缺拉著青辰的手沒有多大力道，他也沒有抽出來，用另一隻撐著頭，幽幽道：“桂花釀還有一個美好的傳說，如果將它塗在愛人的胸膛上，就可以在輪迴轉生中，相守三生三世。”

花無缺眼中閃過一絲清明，神智還在，可惜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最終只能閉上眼睛。青辰跟店家要了一間上房，把他安頓好，就靜靜站在窗邊一動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人影出現在房間裡。

“少爺，大宮主讓你立即回移花宮。”

“好，我知道了。”說完，青辰轉身看了一眼睡著的花無缺，“等他醒了，給他熬碗醒酒湯。”

鐵萍姑一愣，訝然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