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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的嘴唇早就乾裂了,立刻一頭扎進了小水窪中,牛飲一樣的喝了起來,中途連喘一口氣都不敢,差點嗆死。等到二丫喝完了,小水窪中的水已經見底了,二丫一下子哭了起來,說道:“石頭哥,我把水都喝完了。”
石頭趕忙說:“別哭,快別哭,再哭剛喝的水又哭出來了,白喝了。”
聽到這樣的話,二丫用力嚥下了想要哭的念頭。
石頭立刻趴在小水窪旁,仔細地喝起水來,最後仔細地舔了整個小水窪,一滴水都未曾遺漏。他倆能活到現在都是依仗著這個石洞裡的水。
石頭跟二丫從來不把水拿回家給自己的父母,不是因為他倆不孝順,而是因為有水這件事情一旦被別人發現,肯定會被搶去,並且肯定會發現常青山有水的山洞,那時不僅得不到一滴水,甚至都可能因為私藏水而被定罪。他倆在這裡喝了水回家之後就不再喝水了,這跟把水帶回家一樣。
“石頭哥,這裡還有一個小水窪!”二丫驚呼了起來。平時搜遍整個山洞頂多只有一個小水窪,更多的時候是沒有,今天卻出現了兩個,有兩個水窪就說明他倆都能喝飽,能夠喝水喝到飽從來就是他倆的夢想。
“愣著幹什麼,快喝啊,二丫!”
二丫嚥了嚥唾沫說:“我想給我爹帶回去,你看行不行,石頭哥?”
“怎麼,你家沒領聖水嗎?”
“我家沒有值錢的東西。”
所有的水都被嚴格控制著,不能拿出有價值東西來祭天的人就沒有一滴水,只能活活被渴死。而像二丫家這樣交不起錢的人不在少數,大多數都是死在了家中還無人知曉。
“二叔是不是病了?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了。”石頭皺著眉問道。
二丫低下了頭“嗯”了一聲。
“你怎麼不早說?”
“早說又有什麼用呢?我娘就是這樣死的。”二丫說著便哭了起來。
“別哭,二丫,把這些水帶回去。”
“可是爹說過不能帶水回去,被別人發現就完了。”
“我們快點回去,這時候去祭天的大人應該還沒回來,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是,石頭哥,你就沒水喝了!”
“我不是喝過了嗎?我已經喝飽了。”
二丫只好點了點頭表示相信。
……
二丫跟石頭謹慎小心地回到了村子,幸好村子沒人,二丫成功地端著水回到了家。
有糧叔一回到家二丫就把水拿了出來,說道:“爹,水。”
“二丫,你怎麼把水拿回來了?不是說過不準把水拿回來?!回來的路上有沒有被別人看見?你怎麼能把水拿回來!”有糧叔看著一直端著水的女兒,不再訓斥,嘆了一口氣,摸著二丫的頭說道,“你喝吧,爹不渴。”
“爹,你快喝吧。”二丫一直舉著盛水的水槽。
“二丫……”有糧叔明顯還要繼續說,卻已經咳嗽了起來,一咳嗽起來就止不住了,直到咳出血,二丫的娘就是死在這種病上。
“爹——”二丫只叫了一聲就哭了起來。二丫害怕,害怕自己的父親跟母親一樣死去。
“死黑丫,你出來!”一聽就是黑臉在外面吼,還有力氣能大聲吼的人也只有黑臉一家了。黑臉的父親就是村子的神僕,所以他的家裡水缸裡的水一直滿滿的,就連村子裡僅存的老鼠也都在他家中。
黑臉仗著自己的父親是神僕,才十歲就已經學會了橫行霸道,對任何事情都指指點點,然而村中的大人都不敢違背這個孩子的話,只能儘量順從。
有些人對權力這種東西,從小就有一種渴望,對於他們來說控制別人的過程就是一種享受。
還未等二丫止住哭,黑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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