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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傷口已然止血,總算未有大礙;然而小南的斷臂雖被聶風重點各穴,兼已包紮,還是血如泉湧。他只是一個十歲稚子而已,身上井無內家修為,即使聶風點穴功夫如何了得,他這次實在傷得太重,根本無法抑制他源源不絕的血。
再這樣下去他必會血盡身亡;見他已氣若游絲,聶風心頭為之一驚,慌忙狂催真氣輪進其體內,給他吊命。
直至此刻,聶風亦方才懂得張口問那些正周遭圍觀的城民,道:“有誰知道……事情始未?”城中有一個衣衫襤樓的婦人見聶風如此關懷這小兄妹,已熱心搶著答:“我知道!是城主獨孤一方的門下乾的好事!”其餘城民但聽那女城民如此高聲大叫,慌惶勸她道:“牛嫂!說話輕聲點!若給城主門下聽見你說他們的不是,恐怕……你會有麻煩啊!”
那個牛嫂道:“我不怕!我已窮得快要投井了,還怕什麼?我適才分明看見那個無雙城門下喝得爛醉如泥,卻旁若無人地策馬飛馳。這雙小兄妹本來平平安安的走在路上,想不到那天殺的狗種竟然毫不勒馬,向他倆直衝過來……”
那牛嫂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瞄了瞄小南那雙斷了的手臂,無限痛惜的續說下去:
“這小男孩勇敢得很!我見他奮不顧身,第一時間把她的妹子推到地上,然後立即以自己身體壓著她,企圖以自身為她掩護。可是如此一來,她的頭撞到地上,登時撞得頭破血流,昏厥過去;但她總比她哥哥幸運多了,我看見那匹馬的馬蹄猛然踩中這男孩的臂彎,接著‘嚓’一聲,我……實在不敢再看下去……”
“嚓”一聲!就因為這一聲,小南的雙臂頓被踏斷!下半生也許從此廢了!不!也許他根本便不會有下半生,他如今快要死了,他已來不及長大……僅為了一個無雙城門下醉酒策馬的一時之快,便犧牲了一個如此活潑的小孩;更可恨的是,這傢伙此時早已逃之夭夭……想不到無雙城一眾低下城民在獨孤一方只崇尚軍力勢力的管治下,人命竟會如斯輕賤?聶風聽罷事情始未後只覺萬般不忿,然而他還是必須鎮定心神,因為小南的性命全系在他此時輸給他的真氣之上,他絕對不容有失!良久良久,在聶風不斷貫注真氣之後,小南似乎開始有點知覺,他圓而大的眼睛緩緩睜開,但見此刻相救自己的竟是聶風,不禁虛弱一笑,斷續的道:“是……你?師……
父?”
聶風乍聽這瀕死的小小生命,還忘不了喚自己一聲“師父”,只覺喉頭一股熱血上湧,鼻子一酸,咽哽道:“小南,別要說話!快……閉目養神。”小南卻搖了搖頭道。
“不!師……父,請……你先……救……肥貓……兒吧,我……把……她推倒……
地上,她……受了……傷……”到了此時此刻,他猶記掛著自己饞嘴的妹子;可見他雖然時常臭她,還扭她耳朵,但其實都是為了她好,兄妹情深。
為防他再說下去會亂了真氣,聶風不待他把話說完,已先自愴然道:“小南放心!你妹子……不會有事的!師父……也不會讓你如此輕易的死!”是的!他絕不會讓他死!若這無辜的孩子真的死了,試問天理何在?然而此語剛罷,小南渾身忽地一陣劇烈抽搐,又再次昏了過去。
聶風眼見他斷臂的傷口猶在不住淌血,心知縱使豁儘自己內力也僅能讓他多活一刻;只要他的血一流盡,便再也返魂之術,他急忙問旁觀的群眾:“附近可有大夫?”不錯!唯今之策,必須找大夫以藥草替他止血,方能有一絲續命希望!那個牛嫂又搶著答:“有是有的!而且還有三個!可惜這三個住在這附近的大夫,是城主專為他的門下而聘用,絕不許我們求診,所以即使你給他們多少銀兩,他們也不敢妄自醫治低下城民……”什麼?聶風聞言一顆心更是震驚。獨孤一方啊!你實在太過份了!“那……除了這三位大夫,城裡難道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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