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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那是無可奈何的表情，她在司諾身上看見過，在洛亦身上看見過，甚至在雷萌那也看見過，可此刻對方一個同自己現在一樣不過十歲的小孩子也擺出這幅表情……好吧雲希希她才不在乎別人有沒有奈何呢，達到她的目的就好。

“昨天，昨天的事情你不想問點什麼嗎？”雲希希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雷萌，又轉過身問著齊凡，昨天齊凡和雷萌都看見發生了什麼，雷萌倒是痛痛快快的問了出來，可是齊凡卻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什麼都沒有問，按理說小孩子的好奇心不是應該更強一些嗎？雖說這麼個小孩子不會對她的計劃有什麼障礙，但是無聊嘛，就當問問打發時間了。

“恩……有。”正曬著太陽的齊凡點了點頭“你說讓我見識一下什麼是魔法師，可我……沒有看明白。”

“這個啊”雲希希瞧了瞧瑞克和麗娜，又把下巴支在車窗上，這個角度正好可以俯視齊凡的頭頂，亞麻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你說說我昨天都用了什麼魔法。”

“風刃、吸血藤、還有聖光術。”齊凡回答著，雲希希只用出這三個魔法，他都不用回憶就能說出來。

“對，只有三個魔法，但是有兩個人在風刃下喪命，十二個人被吸血藤重傷，又被聖光術治療好了傷勢。魔法不是玩具也不是那些空有漂亮光影的煙火，甚至比你哥哥所學的直面敵人的鬥氣更加殘忍，一旦咒語唸了出來，所照成的傷害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的了。當然你也可以用你的能力把人從生死一線間拉回來。”雲希希直視著齊凡昂起頭望著自己的眼睛，用從來沒有的認真對齊凡一字一字的說著“這就是魔法，一旦擁有就要揹負血腥與罪惡，也同時擔負了拯救與希望。隨著你一天一天的強大許多人的生命都會在你一念之間隕滅或者重生。這是一個怎樣的職業，你明白嗎？”

“強大或者滅亡？”齊凡可不像雲希希一樣外嫩裡焦，貨真價實的十歲的孩子，原本雲希希只是這麼一說，卻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這讓她有點小驚訝。而齊凡看到了雲希希有些驚訝的表情則有點小靦腆的笑了笑“我們米蘭達家的家訓。”

“哦。”雲希希釋然，到底是鬥氣世家有這麼彪悍的家訓倒是也相配。

“還有一件事情。”齊凡好似又想起了什麼

“恩？”雲希希心底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更多，不管怎麼樣，問出來了她也好一次解決，最討厭隱藏在人心底的那些事兒，更需要她費心力去解決“還有什麼事情。”

“到帝都之後你還會教我魔法嗎？”齊凡看著雲希希眼底都是期待

“應該……會的。”雲希希雖然沒有想到齊凡會問這個，還是快速的想了一下自己將會遇到的各種情況，點了點頭“如果我找到父母可能會停一段時間。要是找不到……齊凡，我去住在你們家怎麼樣？”

“好。”齊凡點著頭笑了起來，只要雲希希同意繼續教他魔法怎麼都好，他們家鬥氣世家這種身份，他要是想再找個魔法老師不是一星半點的難，到時候家裡不反對，他也不能繼續學了。

齊凡笑起來和他哥哥一樣陽光而純粹，卻不同於雷萌的熱情四射齊凡總是帶著些孩子氣的純真和靦腆。雲希希看著齊凡的笑臉突然明白了齊凡為什麼不問，這是因為齊凡根本就對她一點懷疑都沒有，沒有覺得她強力的打敗那些人有什麼不對，她是他的老師強大理所當然，而至於她是否會傷害到他們這點在齊凡的腦海裡更是連閃都沒有閃過吧……除了在一開始剛遇上時候的警惕，這些天齊凡的表現是該說單純好呢，還是說不解世事的無知好呢？

看著陽光下的齊凡，雲希希突然間有點羨慕，這個孩子看起來那麼幹淨，只是那樣單純的站在那裡就彷彿聚集了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讓人忍不住對他好，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