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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聞言怒喝道:“這個盧修城,老子真是被他給害慘了!走!”
“公子,他們似乎已經走了。”
盧修越點頭,對手下人道:“去將那幾具屍體拖回來。”
手下人將中箭而死的幾人拖回來,盧修越讓周盈往後去,自己仔細檢視了一番後,才走到二十步之遙的樹下,對周盈道:“確實不是修遠。”
周盈送了一口氣,心又提了起來,擔憂道:“他們今日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先是弄個替身來假扮,又放箭殺人,他們想殺的究竟是誰?”
“恐怕他們也是被冤枉的,放箭的當是另有其人。”
小七也附和道:“方才放箭時,那兩個山賊的表情也很是驚愕,若是他們自己人視線安排好,他們又怎會嚇得丟下銀子抱頭鼠竄。”
“眼下該如何是好。”周盈心裡亂作一團,盧修遠還在山賊手上生死未卜,而暗中還有人要殺了他,這般前有狼後有虎,該如何才能保得無虞?
“今日之實情,先不要對外人說,回去之後就說是山賊背信棄義,射殺了修遠。”
周盈聞言一愣:“報修遠死訊?為何如此?”
“自然是要看看背後黑手是誰。”盧修越緩聲道:“依我猜測,此人定然是事先與這些山賊達成了約定,夥同山賊來劫走修遠,至於今日這一出,應當是他又背信棄義,想要用一石二鳥之計,既害死修遠又將修遠的死嫁禍在山賊頭上,以洗脫自己的干係。”
“定是盧修城,”周盈憤然道:“此事若真是宗族之人下手,除了他別無他人。”
“眼下還不能這般早的下定論,先照我說得,回去將修遠死訊告訴族中,屆時只消看看是誰力薦要殲滅山賊,應當就是那個想殺人滅口的謀後真兇了。”
折回之前,盧修越讓人將那個死去的替身的臉劃花,讓人分不清楚真正容貌如何,此人身形與修遠倒還有幾分相似,看著也可以假亂真,周盈照著他的囑咐,一路上都面容哀切,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當真像夫君橫死一般,面色凝重的回了府。
回到府上時,不成想幾位叔公和盧修城也在,盧夫人一見他們回來,便忙迎上來問情況如何,周盈見這般情勢也不好開口,倒是她身旁的盧修越語氣遺憾道:“山賊突然反悔放箭殺人,修遠他……已經中箭而亡了。”
盧夫人聞言頓時昏死過去,周盈忙上前去同奶孃一同扶起她來,心中焦急不已,在心中連連暗道她可別被嚇出個好歹來,眼下又不是她刻意隱瞞,實在是這些人來得太快,連個視線串列埠供的機會都不給,騎虎難下,只得先讓她老人家受一場虛驚了。
周盈眼下也是躲那幾位躲得厲害,扶著盧夫人回房之後就再沒出來,反正那裡有盧修越在,她又是一個婦道人家,本就說不上什麼話的,留下也沒什麼用。
盧夫人是突然受驚昏倒的,捏著鼻子緊灌了幾杯涼茶,人就漸漸地醒過來了,周盈也不敢再嚇她,趕緊伏在她耳邊將死得那個是個替身的事兒說給她聽了。
盧夫人眼神迷茫,似乎一時還沒聽明白,周盈便又連說了好幾遍,她腦子才漸漸清醒,聽出了其中的端倪後,臉上終於泛起了幾分血色,伸手讓周盈扶她坐起來。
“你說那放箭之人,不是山賊?”
周盈道:“大哥說應當不是,小七也這般說,當時我並未看到那場面,但山賊既然是派了個替身來,又這般大張旗鼓放箭傷人只為射死一個替身,似乎說不通。”
盧夫人舒了一口氣:“照你這般說,放箭之人確實另有其人,恐怕也是他與山賊串通好,想要借他們之手害死修遠吧。”
周盈點頭:“大哥也是這般說得,雖說修遠眼下還在賊窩,但只要還保全性命,咱們就還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