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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作自受麼。

先是因為羅嬌嬌而與羅鑫緩和了關係，後來是因為拉進與羅鑫關係利用了羅嬌嬌，人生的交集就和兩父女交纏上。就像是雞和蛋，誰先誰後的哲學命題。那現在，她是真的因為和羅嬌嬌交好，不能乾脆的斬斷與羅鑫的聯絡。還是因為能非常偶爾的見到或者只是聽見有關羅鑫的訊息，才那羅嬌嬌作為一個斬不斷的中介。

前者還是後者，茉心語自己也理不清。

車子開始從高架往下開，在出口處和下面的車道的車子擠成一團，緩慢的前行。這個點還有這麼多車在路上也只有上海這個不夜城了。

茉心語一隻手捂著額頭往後靠，半個身子下滑躺倒在座椅上。持續工作身體的疲憊遠沒有比因談到有關羅鑫這個人，精神上產生的那種勞累程度大。

“我們就快到了。”再忍耐一下，林澄有技巧的把旁邊某輛想插隊的車子擠出了正道。往前一點進入交通交匯處，車子一分流就不會擁堵了。

茉心語點點頭，對電話裡的陌曉美說：“你聽到了，還有什麼事情就快說。”

很久沒有一個人睡覺，習慣了兩個人的溫度陌曉美都快忘記了冬天的被窩是多麼的冰冷。男人的體溫比女人高，陌曉美每天爬進被窩的時候都暖烘烘。今天是她自己把斐聞趕走的，冷也要咬牙熬過去。

枕頭放平，整個人像泥鰍一樣滑進了被窩深處。被子邊緣壓住隔絕外面的冷空氣，即使是這樣讓自己偏低的體溫讓被窩暖和起來，要等好一會兒。

“今天又去找舉行婚禮的酒店了，本來叫你一起去的。”頭埋在被窩中。聲音變的悶悶的。

“嗯，酒店怎樣？”茉心語側躺著，胸腔擠壓聲音也是壓抑的。

“挺……還好。”陌曉美遲疑的回答。

“然後呢？既然還好，你要向我抱怨什麼？”

作息時間正常到不行的傢伙，硬撐到午夜都要找她說話。茉心語不信陌曉美僅僅就為了婚禮的酒店找的不合心意這麼簡單的事情。

等了兩個小時，終於有一吐為快的機會陌曉美一口氣把下午發生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然後很期待的問茉心語：“你說。斐聞是不是很過分？”

“哪裡過分。不過分啊。”茉心語一邊說，一邊哎呦一聲重新爬起來坐好，雖然林澄開的極慢極穩。但最輕微的震動都讓後排的躺著的人感覺猶如地動山搖，才沒一會兒茉心語就腦子晃悠的要糊掉。

“沒事吧，我再小心點開。”林澄輕輕的踩了剎車車速更慢了。

“沒關係，你只管開你的。”

茉心語對林澄說。然後託著腦袋穩定了一下和陌曉美繼續剛剛的話：“從你的敘述中，我聽不出斐聞有什麼過分的地方。訂婚這麼久。結婚日期也是越來越近當然要定下酒店了。不然你的客人要往哪裡請？曉美……我覺得你不是因為斐聞擅自訂下酒店生氣，而是你自己一再拖延不想訂下酒店，眼看拖不住了才生氣的吧。還把火氣發洩到斐聞身上，真可憐。”

茉心語試探著說。果然陌曉美立刻氣急敗壞的反駁：“才沒有呢，我……沒有拖延啊，像你說的時間都定下來了為什麼要拖延。沒意義。”

氣急敗壞的聲音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心虛。陌曉美看不見電話那頭的茉心語一副果然如此。瞭然於胸的表情。

“那今天這個酒店怎麼樣？”茉心語在重新提問。

“還好啦……很不錯。”她改口，誠實的說出意見。

“呵，你這是婚前恐懼症，快去找個心理醫生吧。”茉心語得出結論：“沒有恐懼至少是焦慮了。因為在你的陳訴中我完全找不到你抱怨的點，只是你自己一個人在一個勁的焦躁，像一隻無理取鬧的大貓。”

茉心語的話是對陌曉美的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