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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一步後再無回頭路,而前途如何也是未知。
……
步隨雲沒想到秋寧會深夜前來。他現在身體不好,又得時刻關注前線,每天住在九陽隘口哨所裡,秋寧在定州管理糧草,相隔路途雖不遠,來來去去也很麻煩。平時,兩人隔四、五天才見一次面,深夜相會更是從未有過。
秋寧突然到來,給步隨雲一個大驚喜,更令他驚喜的是秋寧今晚格外主動。換著法兒把他伺候得快要昇仙了。
步隨雲摸著秋寧的頭髮,“阿寧……你這是……呃……要把我榨乾麼?”
在他身下忙活的秋寧抽空回答:“我……很想……你。”
步隨雲閉上眼,無比愉快地笑了兩聲。阿寧從沒有這般主動呢,即使是在麒麟谷玩得最瘋的時候,他也是欲迎還拒的。阿寧熱情起來真讓人吃不消……只是為什麼他的眼眸會如此深沈得看不出情緒?他還來不及細想,就淹沒在極致巔峰的快感中……
終於消停下來,已是後半夜。
秋寧抱住步隨雲輕聲道:“你怎的還是這般冷?我抱著你睡吧。”
步隨雲“嗯”了一聲,枕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等步隨雲睡熟後,秋寧輕手輕腳地爬下床,從步隨雲的案頭翻出令符,快步來到隘口的大門前。
他向守衛出示了令符,守衛狐疑地詢問半晌,見秋寧答得滴水不漏,又顧忌他與大總管的關係,最後只得放行。待秋寧離開後,守衛的領隊不放心,差人去向值夜的玄天賜稟報。
……
“阿寧!”步隨雲猛然坐起,身旁早已空無一人。耳邊彷彿有鼓聲咚地響了一下,步隨雲赤腳跳下床,衝動案几旁,腳下一個踉蹌,伸手扶住了案沿才沒有摔倒。他快速翻找一通──令符不見了!
彷彿預感到什麼,步隨雲外衣都未披,穿著褻衣衝向哨所大門。
守衛隊長見他這般模樣,驚得張大嘴。
他臉色蒼白,眼睛卻是亮得驚人,冷聲問道:“秋將軍可是出城去了?”
“嗯嗯,剛走了一會兒。他有令符,說是大總管您吩咐的,屬下已回報郡王……”
步隨雲像是被重錘錘了一下,胸口氣血翻騰,說不清到底是驚愕、憤怒還是痛楚。
他不顧一切地衝上高牆!站在牆頭,遠遠看見一個黑影漸行漸遠。
陡然間,風急雲湧,天地間充斥著呼呼風聲,宛如淒厲的哀號。黑雲層層聚攏,竟然飄落下片片雪花。早春的雪,冰冷無比,掠過面板,如針刺般密密疼痛。
步隨雲衣衫單薄地站在城牆上,搖搖欲墜得像是隨時會被大風捲走。
他對著遠處一聲聲大喊:“阿寧!你回來!阿寧!回來!”
他的聲音比風聲更悲涼,像是那啼血杜鵑,字字染血,句句碎心!
遠處的身影頓了頓,彷彿還回頭望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繼續前行!
無論他怎樣呼喚,也喚不回那離去的人兒。
玄天賜快步跑上來,用自己的披風裹住他。
他推開玄天賜,衝下城牆。胡亂搶過一匹馬,欲上馬時,被玄天賜一把抱住,死活不讓他動彈。
步隨雲急紅了眼,啞著嗓子叫:“你放開我!”
玄天賜也叫道:“不放!你要幹什麼!他是自己走的,你就是去追,追得回來麼?”
步隨雲聽了這話,不動了。奮力甩開玄天賜,回頭瞪著他!
玄天賜被他哀慟的目光刺得生疼,還是咬牙繼續道:“你若此時出去,必死無疑!你可以不要命,但你沒有這個權利,因為你的命現在不是你的!你是行軍大總管,只要這場仗繼續一天,你的命就是全定州城、全西疆百姓的!”
步隨雲緊繃的身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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