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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道長和承宗身後沉默不語,小承元緊緊走在吳銘身邊,一路上不停嘀咕:“此地距離龍虎山祖庭兩百餘里,坐馬車三天才到,要吳大哥哪天有空就到龍虎山去玩,一定陪吳大哥走遍整個聖地……”
半個多時辰到達山下,接送秉真道人一行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
吳銘謝絕車伕的幫忙,親手將兩隻藤箱和籮筐放到馬車上,站到一旁低下頭,靜靜等待秉真道長上車。
秉真道長暗自嘆息,來到吳銘面前溫和地說道:“過幾天,承元的大師兄承智,將會領幾個人來主持祈真觀,承智年逾三十,比你大不了多少,不是外人,山上就麻煩你代為照看了。”
“是。”吳銘的回答低沉簡短。
秉真道長搖搖頭:“你保重吧,有機會到龍山祖庭去看看承元,他喜歡你。”
“是。”吳銘仍然低著腦袋,沒有與秉真道長對視。
秉真道長不再說什麼,撩起長袍下襬一步登上車廂。承元上前拍拍吳銘的手臂,低聲說句“大哥保重”也登上馬車,唯有承元眼淚汪汪地扯住吳銘的袖子,嘴裡稀裡糊塗說個不停。
吳銘一把將承元抱上車,向秉真道長深深鞠個躬,目送馬車逐漸遠去,才懷著失落往山上走。回到半山巨石處,吳銘跳上路邊巨石極目遙望,馬車的影子已經看不見,腦海裡卻都是承宗和承元的音容笑貌。
次日上午,守在道觀裡有些宿醉的吳銘剛要擺開架勢練拳,聽到拍門聲傳來,便收起拳腳披上長袍出來開門。
門前臺階上,一位滿頭大汗的年輕人恭敬地向吳銘致禮。
吳銘看來人長相有些眼熟,一時叫不出他的名字:“你是山下田家村的?”
“對對!還怕吳道長記不得我呢,我叫田正剛,家中排行第五,道長救活的田正奎就是我大哥,道長離開的那天,我還和幾個哥哥一起給道長敬酒的。”田正剛大聲回答,看得出是個樸實漢子。
“記起來了,你這是……”吳銘指指田正剛腳邊的兩個籮筐。
田正剛連忙揭開覆蓋在兩個籮筐上的寬葉子,露出了兩隻臘野兔、兩刀新鮮豬肉、一袋米和一個大酒罈:“這是我爹我娘和幾兄弟孝敬道長的,道長千萬別嫌棄。”
吳銘咧嘴一笑,當下也不做作,抬手指向西面石壁下的大銀杏樹:“我收下了,麻煩正剛兄弟送到那棵大樹下,我的屋子在那裡,順著小道走兩百步左右,拐過竹林就能看到,我關門就過去。”
“好咧!”壯實的田正剛挑起擔子大步而去。
吳銘趕到時,田正剛正好奇地打量造型別致的小木屋,眼中滿是驚異之色,看得出他從未見到過如此風格迥異的西式房子。
吳銘登上臺階,推開虛掩的房門,禮貌地請田正剛進來,田正剛一手提著一隻大籮筐跟隨而入,站在屋子中間四處打量不知所措。
“隨便放下吧,過來喝口水。”
吳銘走到石砌的壁爐前,提起仍然冒出熱氣的銅壺給田正剛倒一碗水:“別客氣,過來坐著,暖和些。”
田正剛怯生生的挪過去,雙手接過吳銘遞來的熱水仰頭就喝,擦擦嘴把空碗小心放在面前的矮桌上。
吳銘給他再添一碗,提著銅壺出去接滿水,回來架在壁爐外沿的石頭上,撿起根柴火輕輕扒開火堆,不緊不慢地添柴生火:“你哥好點了嗎?”
“好多了,道長救活他之後,承宗道長隔三五天就到家給我哥換藥開方子,半尺長的傷口已經結疤,就是還不能受力,估計再有一個月才能下地。”田正剛看到吳銘沒有半點架子,也就慢慢放開些。
吳銘聽了很高興:“這就好,命雖保住了,只是以後恐怕難以恢復正常行走了。正剛,你今年多大?”
“過了年就十八了。”田正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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