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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視線,耳畔的嘈雜隨之消音。
男人清瘦白皙,面部輪廓柔和,五官精緻清秀,攢動的人群數他最驚魂一瞥,氣質盡顯清冽。
他是一張稠密的網,無聲地裹住了她的感官,只有心臟猛地錐錐刺痛——
“我受傷後不止你一個女生來找我陪我說喜歡我。”
“我眼光很好,不偏不倚就正好挑中了最傻、最天真、最聽話、最沒脾氣又最任勞任怨好使喚的一個。”
“既然你這麼死纏爛打……袁晴遙,歡迎你來做我家的童養媳。”
……
十八歲,他冰至刺骨的話被海風送進她的耳畔,在她情到最濃之時,殘忍地將她從天堂推入地獄。
那日的他,一如今日的他……
在看向她時滿是疏離。
彷彿她不是陪伴他走過十數年四季三餐的小青梅,而是隨處可見的路人甲。
彷彿曾經泯然無存。
他收回了視線,舉起咖啡淺抿。
“……sunny?”
“……喂喂喂,怎麼了?”
“……sunny?你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
聽筒裡,唐貝拉疑惑又急切的問詢將袁晴遙從長滿荊棘的回憶中剝離。
清了清嗓子,袁晴遙看著andrew回答:“貝拉姐,andrew從化妝間跑出來了,我現在帶他回去。你跟他講一聲放心跟我走,別哭鼻子了。”
說罷,她把手機貼上andrew的耳朵,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投向了那個人——
他沒有躲避她。
他還在那,和一位梳蓬蓬頭的男子交談,蓬蓬頭男子說居多,他聽居多。
淺灰色襯衫一塵不染,衣襬服帖地塞進腰際,西裝褲熨帖得闆闆正正,皮鞋打理得鋥鋥發亮……
以及……
雙腳安靜地擺在腳踏板上。
他坐著輪椅。
他胸前還掛著工牌,是參展商之一。
蓬蓬頭男子覺察到袁晴遙巋然不動的複雜目光,心下疑惑,便俯身跟他咬耳朵:“老大,那個小姐姐貌似……在用眼神咬你?你們認識?”
認識。
他漠然應答:“不認識。”
蓬蓬頭咋舌:“那她幹嘛像追債的逮住了欠債的那樣死盯著你看啊?真不禮貌!她什麼人?”
一個愛了很久的朋友。
他淡漠更甚:“我說了不認識。”
被唐貝拉叮囑了幾句,andrew的淚腺縫補好了,小男孩把手機還給袁晴遙,拉起她的手,往分場館的方向走,他髒兮兮的小臉破開天真的笑。
回以微笑,袁晴遙被拽著往前走。
經過那個人的身邊時,她故意放大音量喊:“小寶貝,走慢一點啦,等等媽媽。”
語氣包裹著濃濃的親暱與愛意。
而andrew只聽懂了話裡的“媽媽”二字,回過頭來衝著袁晴遙笑嘻嘻地念叨:“媽媽——”
就這樣,不期而遇。
就這樣,擦肩而過。
再次路過主場館,袁晴遙多看了幾眼宣傳“新一代ai外骨骼機器人”的展牌。
回到錄影棚,andrew被唐貝拉卷著舌頭一通教訓,小男孩的妝還沒化就溜出來了,被唐貝拉重新送回化妝間,拜託袁晴遙一對一看著他。
袁晴遙拿來膝上型電腦,搬了張椅子坐門口,andrew絕對跑不出這扇門了。
她看著他撿了支道具花,送給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說“謝謝”,andrew鸚鵡學舌也說“謝謝”,兩小孩你看我、我看你,咯咯的笑聲迴盪在室內。
如此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