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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暗殺之類的勾當,上次利用栽贓搞垮惜玉樓,胡三就居功至偉。這次孟山金欺負那賣玉佩的人是個外地的流浪人,又怕其口無遮攔,將這賤賣的事到處亂說,破壞寶珍閣的名譽,便想叫胡三將之暗中除掉。
胡三的追蹤術果然高明,他不露痕跡地跟著那人,似乎一點都沒被發覺,而那人竟然也如他所願地一步步走到人跡稀少的郊外,胡三不由心中暗喜。走到亂葬崗一帶時,胡三環視四周無人,覺得已經可以下手,便將蒙面黑巾戴好,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把尖刀,飛快地撲了上去,一刀捅向那人後心。在這飛掠出的一剎那,殺人如麻的胡三忽然有一種奇特的熟悉感覺,這人……真怪,就好像自己處理過的那些屍體一樣,怎麼感覺不到半點生氣?心裡雖然奇怪,但手中的利刀卻是絲毫不緩,“奪”地一聲就順利地沒入了對方的後心。
怎麼會這樣?胡三只覺手中刀子的觸感和入體聲音與以往完全不同,彷彿刺進了一塊堅硬的木頭中,連拔都拔不出來,難道遇上高人了?他的反應也是極快,右手立即棄刀,左手閃電般順勢一撈,將那裝著銀子的包袱飛快地奪了過來,同時身形一退,閃後幾尺,以免對方反擊。
奇怪的是,那人中刀後似乎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對包袱被奪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胡三正待出手,卻看清了那人的面貌。饒是他膽大,嘴裡也不由發出一聲驚叫,手中的包袱掉在了地上,眼中盡是懼色。
因為在他眼前的,已經不是剛才那個人的模樣,而是一具活動的乾屍!最可怕的是乾屍的臉,那張失去水分的臉顯得格外猙獰,而那兩個空洞的眼孔中,竟然有一條蜈蚣出沒,胸口開了一個透明的大窟窿,可以看到後面的景物。
更令胡三頭皮發麻的是,那乾屍伸著乾枯的爪子居然踉蹌地朝自己走來,拖沓的腳步節奏雖然緩慢,卻更添幾分驚怖的感覺。胡三行走江湖十幾年,卻從未經歷如此駭人之事,平時自詡遇神殺神的他忽然想起諸多可怕的鬼神傳說,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正想逃開,卻覺顫抖的雙腿灌鉛似的難以邁動,乾屍那張看不到嘴唇的嘴忽然裂開一條縫,白森森的牙齒間吐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長息,也不知是哭還是笑,忽然腳下站立一個不穩,將整個身軀倒在了胡三的懷裡,一股腐爛的惡臭味頓時直鑽鼻孔。
胡三慘叫一聲,三魂七魄都飛出天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一推,拔腿就跑,這下把輕功發揮到了極致,轉眼就逃出了亂葬崗。被推在地下的乾屍倒也沒有繼續動彈,而是又發出一聲嘆息,慢慢地沒了動靜,隨後不久就風化一副白骨,最後竟然丁點不剩地消逝在空氣中,連骨頭都沒留下。只餘下躺在地下的那把鋒利的尖刀,正閃動著寒光,印證著剛才所發生的事實。
胡三沒命地奔逃到人口眾多的集市才停了下來,幾乎跑得快要脫力,冷汗也浸透了全身的衣服,他大口地喘著氣,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心裡一陣發寒,大白天居然鬧鬼了!
孟山金在寶珍閣看到胡三時,發覺他臉色白得嚇人,不由奇怪地問了句:“那人很棘手?”
胡三猶豫了一陣,決定不說出剛才的事,以免影響自己平時強悍的形象,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孟山金心中一驚,那人居然是個高手!還好自己老成,讓胡三及時除掉那人,不然誰知道以後會惹出什麼禍事來,想到這裡,他拍了拍胡三的肩膀,說道:“辛苦了,那三百兩銀子你就拿去花吧,回頭我讓賬房再給你二百兩。這可是件大功啊!”
胡三這次沒有如往常一樣露出喜色,而是心有餘悸地在想著什麼,孟山金只道他過於疲累,也不以為意,勉勵了幾句,回自己房裡繼續欣賞那龍佩去了,他現在似乎已經被它迷住了。
就在胡三第二天不辭而別後,寶珍閣就開始發生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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