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個男人是誰(第1/2 頁)

佛牌在我腳下又“叮鈴”響了一聲。 姑羅看著我： “戚容，你將來要修入鬼道，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斷絕了人間的七情六慾。你要做的每一個選擇，只能從你自身的利益出發，不能考慮人間的感情。” 膏藥看姑羅叫我戚容，有點懵逼： “五哥，戚容是誰？姑羅為什麼叫你這個名字？” 我吐出一口血唾沫： “它是陰間四大鬼王中的一個，也是我以後要修成的原身。” 藍雪說： “要修成鬼王就必須沒有情慾，那你以後還會記得我們嗎？” 我心裡一陣難過，膏藥已經被藍雪的話弄哭了： “五哥，我們回家吧。我以前覺得我們做的事很刺激，但是我現在不想玩了，我們回頭吧。” 我難過的都要死了，滾燙的眼淚從幹皮臉上滑落，像一串火苗燒著我： “膏藥，好兄弟，你可以回家，但是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我要救玉骨，藍雪也得活，還有你和姑羅之間的因果也要了斷。最重要的是，我修入鬼道是命中註定的，我怎麼回頭？” 膏藥轉頭看著姑羅，聲淚俱下： “仙姑，我就是個粗人。我能不能用咱倆的因果，換我哥做個正常人？” 出乎意料的，姑羅突然笑了： “誰說你我之間有因果了？真正和我有因果的，是他。” 姑羅用眼神看著我。 我呆了： “剛才，有個多寶道人說，除了我和你沒有因果，剩下的人都跟和你有因果啊。” 姑羅還在微笑： “幻境裡的事，一分真裡有十分假，不可全部當真。” 我簡直想罵人，特別想罵，用最粗魯的話罵。 合著我們辛辛苦苦這麼久，竟然是在幻境裡折騰了一番？ 我一把扔掉手裡的軒轅劍： “這個東西呢？還說能為我斬妖除魔，該不會也是假的吧？” 姑羅眼神一動，軒轅劍就從地上飄了起來： “軒轅劍是真的，你們看到的所有神仙也都是真的。我說的不能信，是因果這件事，不是別的。” 我暴怒起來： “什麼真什麼假，全是你們這些人說了算，憑什麼？” 姑羅神情依然平和： “想知道憑什麼，就得你自己修入鬼道，自己去找答案。” 我“呼”地一下站起來，指著姑羅的鼻子開始發瘋： “就這點破事還用入了鬼道才能明白？你們能說什麼是什麼，不就是因為你們高高在上？你們掌握了話語權，掌握了我們的生死。你們用自己的利益和自己的喜好，去支配我們的一切，把我們當豬當狗一樣使用。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仙是佛，可你們和魔有什麼區別？” 姑羅不笑了，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螞蟻： “沒有魔，何來佛？戚容，你現在這麼激動，其實什麼也改變不了。等有一天你也修入鬼道，有了和仙佛對話的權利，你會發現，你本質上和他們沒有任何區別，說不定，你會比他們更過分，更殘忍，甚至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屠殺你最親近的人。” “放屁。” 我大罵一聲： “我改不了命運，但是我能為自己的良心做主。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入了鬼道，我也是一個有良心的鬼。” 姑羅又開始笑，並且笑出了聲。 她笑的輕媚嬌柔，我卻聽的渾身疼： “戚容，你可是四大鬼王中最沒有鬼品的一個。你可能忘了，當初其它三大鬼王之所以追殺你，就是因為你還處在’兇’境。你濫殺無辜，毫無品德。要不是老天爺給了你一線生機，你早就煙消雲散在世間了。” 剛才一陣嘶吼，我嘴上的幹皮又裂開了。鹹腥的血流進嘴裡，我“呸”的一聲又吐出來： “什麼一線生機？該不會是老天爺看我還有用處，才沒有把我趕盡殺絕吧？” 姑羅微微點頭，腦袋上兩隻仙鶴造型的白玉頭飾像是要活過來： “你很聰明，也很會想。但是，真正的答案，只能是你自己去找，別人回答不了你。”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瞬間就澆滅了我剛才近乎瘋癲的氣勢。 我知道她說的沒錯，除了我，沒人能給我這些問題的答案。 我再一次感到渾身無力。 軒轅劍依舊漂浮在我眼前，我像握住自己的宿命一樣握住了它。 姑羅打掉了我的氣焰，又一次問我佛